其他话没听出不寻常,只是他一直称呼自己魏夫人,又知道自己开了铺,不眠勾起好奇了,“你在京城没朋友,那你住哪,怎么会出现在寒岩寺……”
意识到不对,随即笑着改口:“想必濮公子是听说了我们店开业不久,来捧场的。”钱袋子打开一看,竟是金子,一袋金子!
陶沅音不由惊住,难怪兄弟要投奔,哪个百姓买衣裳要用整袋的金子买?
把钱袋子推至濮宗阳面前,“几身衣裳,用不了这么多。”
“剩下来的算作报答陶小姐的救助之恩,恩情不能总停在言语上,”濮宗阳又把袋子推到陶沅音面前,“当日在寒岩寺,若不是陶小姐相救,我只怕凶多吉少了。”
“说起那日我也是够倒霉的,本是拜佛求生意顺遂却被当成……”
“濮公子,我……还是不知道您的事为好。”皇后子寒岩寺遇刺一案,时至今日也没抓到刺客,他带伤出现在寒岩寺又恰巧无意中被自己救下,陶沅音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关联,但知道得越少越好!
“那这……你还收吗?”
他指的是钱袋,陶沅音点头如捣蒜,“收的,收的。”
“我收下钱财,那事勾消,再不提。”
“好,不提。”
很快陆管事领了八个大汉从后院出来,陶沅音如得了救星,好在濮宗阳再没有说其他,最后约定好三日后来取货。
第35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日子这么平静的过着,陶霍二人白天在铺子搭把手,烦了就聚到一起找乐子,充实且自由,是两人以前都不曾想过的日子。
魏令简找到陶沅音的时候,陶沅音正在集粹阁教两个小厮梳绒。
“沅音,外面有人来找你。”金叔在门口提醒。
“谁呀?”
“是个年轻俊逸的公子,问他是谁也不说,只说要找你,看着挺急的,有些面熟,是你的朋友吗?你快去看看。”
陶沅音第一反应是紧张,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没答案,摇头,放下手中的工具只好出去。
下到楼梯口见到集粹阁内门边带着草帽的那人时,她是有惊讶的,只是下一秒转头上楼,朝金叔说道:“金叔,我不认识,让他出去吧,别打扰了其他客人。”
“阿沅!你真的在这里!”
魏令简欣喜,越过要来拦他的掌柜,几步跨上楼梯跟阿沅上去。
到二楼门口,陶沅音不走了,示意男人下楼,僵持不下,又不能惊扰到楼下的客人,就将人带到制作间,两个小厮瞧见状况早溜了。
就坐下,捡起工具做自己的活。
“阿沅。”魏令简轻声唤着陶沅音,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
“你怎会找来这里?”
上前两步在阿沅面前站定,指着桌上的绒花簪子,线捆和夹子等工具,他才说:“我知道这铺子是你的,西院小筑的隔间,你时常在那里做这些。”
也是,他能找来这里,知道也不足为奇,在王府时她就没想瞒着,是他从没问她也没主动提,虽说西院开支有李辛管账,可账上并没有多少银两,而自己是凭手艺挣钱,不需看他脸色,便不接话。
“这么多日子很着急很担心你,也很想你,明明分开不到十日我却觉得过了数月,白天想你夜里梦你,我收到母亲的信时,丢下手下和一堆事换着马跑回来的,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呢……听说你十多天都是在两个铺子做活,阿沅,你同我回去好吗?”
魏令简收到家仆送的书信时,范将军正带着他和英王在近两三百公里外的州县境内剿匪,因为地势不熟,吃了暗亏无功而返而焦心不得,看了信的说阿沅私逃出府时,他真的慌了,他怕阿沅再不愿回到王府了。
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阿沅说的不原谅他不是气话,拒绝过继也是认真的,即使范将军以君威施压他也顾不得了一意要回京,最后还是英王打了圆场方得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