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机立断对脑中的那家伙声嘶力竭吼:“救命啊!快救命啊!要死人了啊,我还没见到你老大呢!”
“……不是老大。”
这家伙说什么?
等等,刚刚那声音好像不是在脑子里出现的。
松田阵平第二次看到了寄居在他身上的存在的真容。
猩红的如血般流动的液体在地面蔓延,丝丝缕缕的红雾伴随着祂的动作在空气中摇曳,簇拥着祂英俊而硬朗的容颜。
祂薄唇紧闭,神情冷峻又威严,漫不经心地扫过面前两人,轻蔑之意几乎写在了脸上。
哪怕是被祂不同寻常不合常理的出现镇住的宾加和爱尔兰,都在这一刻被祂高高在上的傲慢给瞬间激怒。
就算是琴酒,都没有用这种如同看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的目光瞧过他们。不,那根本称不上是“瞧”,这家伙连一个正眼都没抬过!
宾加出奇地愤怒了:“你,找死!”
爱尔兰表情阴沉:“阁下,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
他们同时悍然出手!
只是一个眨眼,松田阵平都没看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见宾加和爱尔兰像祂像垃圾一样随手扔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松田阵平的脸立刻变得惨白,身体一软,骤然摔坐到了地上。
他忍着身体突然的虚弱,问:“你做了什么?”
格剌西亚不答,只冷冷道:“废物。”
松田阵平估摸着,这句“废物”可能、大概、应该,是送给他和那边卧地再起不能的两人的。
他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反正被骂习惯了。而倒地下的宾加和爱尔兰,听到这个评价,表情更是五彩斑斓愤恨不已。
格剌西亚神情更寒了几分,祂审视了下,最终将目光移向了地上的两人。
祂舔了舔唇。
这种萦绕着血腥和罪孽的灵魂……祂血眸闪了闪,还是屈从于自己内心的欲望,漆黑的修长指甲在空中虚虚一划,宾加和爱尔兰就脸色一白,手腕上陡然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源源不断从中流出,朝着格剌西亚的脚下淌去。
松田阵平大惊,他瞬间来了力气,站起来喝道:“住手!”
格剌西亚充耳不闻。
可恶!
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爱尔兰和宾加的气息越发衰弱,他疯狂思考着阻止格剌西亚的方法。
打,他本来就打不过,更不要说现在他身体还如此软绵,那该怎么办?
只有靠言语,靠威胁,靠震慑。
松田阵平冷静而清楚地说:“我会将发生的所有事,全部告诉那位罗曼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