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起来有点歧义,但坂口安吾,确实真情实感在阐述一个他质疑、大多数知情人质疑的一件事:另一个家伙,真的是人?
太宰治耸了耸肩:“反正不是异能。”
至于是不是人?他先投一个反对票。
“另外,普通人,你是这样判断的吗?”
太宰治轻轻地笑了,一个饱含恶意的微笑,“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不少,自以为自己看明白了的‘聪明人’,觉得那位,只是另一位的……”
他饶有兴致地吐出了那个词语:“禁。脔。”
坂口安吾看了太宰治一眼,腹诽对方去了武装侦探社,也没被熏陶得白了多少。
“或许吧。”
他这样回答,却清楚知道不是“或许”,而是“一定”。
他抿了口酒,纠正道:“我没有这样判断,只是‘简直以为’。很明显,在这段关系中的上位者和主导者,是那一位。他只是游刃有余地纵容。”
另外,都宣誓主权成那样了,却没办法把自己的爱人关起来不让人看,是祂不想吗?
“我的判断,是那位比另一位更重要,各个层面上,只是……”他递交上去的报告,会不会得到重视,还是一个未知数。
坂口安吾必须承认,他对此感到悲观。
但他还有一个疑问:“超越者,被称为人形行走的天灾。但为什么,我感觉,上面的重视,不,畏惧,已经远远超过尊敬一位超越者大人了呢?”
太宰治意味深长地说:“天灾有大有小,你认为,能毁灭一个星球的天灾,是什么样的存在呢?我指的并非表层生态上的毁灭,而是,从内到外的击碎。”
真可怕啊。
连他在乍听闻这个判断时,都难免生出了不可置信的荒谬之感。
这样的实力差距,足以碾碎一切无聊的算计和阴谋,有的人,想好好活着的话,还是毕恭毕敬赶紧滑跪送走这两位大神吧。
“织田作,说不定,我们还欠了对方一份人情呢。”
太宰治眯着眼睛,打量着进来后一直没说话眼神疲惫的织田作之助,奇了,“织田作,你有在听我和安吾说话吗?”
织田作之助缓缓低下了脑袋,磕到桌子,又猛地惊醒,然后就见到两个友人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揉了揉头发:“抱歉,自从孩子们都陆续上小学后,我一个人实在有点应付不过来。”
孩子们越发开朗活泼是件好事,但对于一个为了勤俭持家,既在武装侦探社当社畜,又和出版社签了卖身契面临截稿日的苦逼作家而言,日子实在有点过于充实。
他叹了口气:“其实他们已经很懂事了,我也有点舍不得让他们失望。”
“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太宰治:“不,没什么。对了,织田作,你的新作,还是和之前一样,我要当你的第一个读者。”
织田作之助迟疑了下,实话说:“可是,太宰,第一读者其实是幸介他们。”
太宰治啧了一声,抱怨道:“织田作,你知不知道,有的实话是可以不用说的。”
“这样吗?”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