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出门和进门的时候和秦若影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关于他的财力,自然会有张夯替他展示。
没有进展是他认为秦若影更有耐心,等着他再主动开条件,殊不知他是自信过头,秦若影压根没有接受到他发出的信号。
她一颗心全扑在赵声身上。
*
除夕前几天,秦若影照例站在门口当花瓶。
晚饭时分,玉楼门前广场一阵引擎轰鸣,一辆潇洒的重型机车在前广场漂移两圈,秦若影正犹豫要不要报警,戴黑头盔的男人已经骑车到门前,带起一片浮尘。
机车“刺啦”一声,急刹在秦若影面前。
骑车的男人她从没见过,长相年轻,身材高大,穿一件黑皮衣,下车把头盔摘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将头盔塞进秦若影怀里。
秦若影下意识从嘴里冒出一句:“先生晚上好。”
那人斜睨了一眼,幽幽说了句:“张大力真可以,玉楼改青楼了。”
“先生,您是哪个包厢的客人?”秦若影捧着头盔追上他,觉得自己说话有些生硬,又解释:“我可以引您去。”
男人忽然停下,俯身凑近她的脸,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十分烧包的高级香水的味道,秦若影后撤一步,男人上下打量一番,勾起唇角轻笑:“勾引的引?”
秦若影:“?”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男人把车钥匙扔进头盔,“去把我的车停好。”
秦若影低头看了一眼坚硬的头盔和身上的旗袍,再抬眼,男人已经直奔二楼张经理的办公室上去了。
秦若影十分确定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也从来没见过玉楼出现这么不要脸的客人。
那天晚上一切都很诡异,唐总先来,照常和她说话,但张经理没有提前出来相迎。
再有就是那个年轻男人之后,又陆续进来几张陌生面孔,都是二十多岁,各个看起来嚣张肆意,一眼纨绔子弟。
他们进入“酒千杯”包厢,那个包厢是接待顶级重要的客人才会开放,与此相对的是接待唐总的“诗百篇”包厢。
唐总依然是一个人,落寞地喝了些酒,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被张经理搀扶着出来。
“若影,扶着点儿唐总。”张夯向她招手,又挤眉弄眼。
秦若影挪动脚步,刚走到唐总身前,唐总的手臂就搭在她肩上,她定了定神,浓烈酒气就飘进秦若影鼻腔里,她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想和你谈谈话,在我的车上。”男人脸有些酒后泛红,但目光依然锐利,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那双手顺着丝滑的旗袍滑到秦若影的腰身,要将她带出玉楼,秦若影喉头一紧,那个瞬间她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她是为什么逃到这里。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难忍,双手紧紧攥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掰断那双手,下一秒手就绕至腰间,却没有碰到唐总的手,腰间的重量也忽然消失了。
有人从身后粗鲁地推了她一把,也把她推出禁锢。
旁边的张经理顿然失色,瞪大眼睛,赶忙扶住失去平衡的唐总。
几乎是同时发生的,骑机车的男人看起来也喝了酒,一双桃花眼,单薄的眼皮泛着红晕。
他晃荡着身体站稳,舔了舔唇角,看向张夯,“你手下人就这种规矩?”
他明显是醉了,又转头看向唐总,“看你这么大岁数,玩儿得挺花,干嘛还在车上,是开不起酒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