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早已怒火中烧,如同一群被束缚已久的猛虎终于挣脱枷锁,个个双目圆睁,热血沸腾,恨不得此刻便披甲上阵,杀入匈奴腹地。
这宣战的铁血誓言,正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天籁之音,等待的岁月太过漫长,以至于此刻听闻,竟有泪水盈眶之感!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倒在地,如洪涛般高声呼喊,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陛下英明,大汉永存,万世不朽!"
"陛下圣断,大汉昌盛,匈奴必灭,千秋功业,万古流芳!"
就在此时,刘旦缓缓低头,目光如刀般刺向脚边那具尚未凉透的尸体,看着沮渠蒙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柔却透着刺骨寒意:"现在才是真正的两军交战,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去地府向单于禀报吧,下一个被我天子剑斩下头颅的,就是你们那位口出狂言的呴犁湖!"
大汉与匈奴的宣战诏书如疾风骤雨般传遍九州大地,这不仅仅是一场边境冲突,而是倾全国之力的灭国之战,震动寰宇!
消息一经传出,长安城内万民欢腾,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头巷尾人声鼎沸,百姓们奔走相告,脸上洋溢着复仇的快意与民族的骄傲。
长安大街小巷到处是喜笑颜开、互相传递消息的百姓,从集市到酒肆,从茶楼到庙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人人都在称颂天子的英明决断。
"陛下圣明无比啊,幸亏没有被那个卖国奸臣蛊惑,否则我大汉颜面何存?那些匈奴狗贼,仗着使臣身份在我长安城中耀武扬威,调戏良家妇女,肆无忌惮,如今总算得到应有的报应!"
"那两个杂碎使臣居然被燕王殿下亲手斩杀在未央宫中,痛快淋漓,大快人心,我愿提着灯笼去渭水河畔为燕王贺彩!"
"不止如此,听说那个喊着要和亲的奸臣也被燕王一剑枭首,鲜血溅满了整个朝堂,真是大快人心,若非陛下与燕王铁腕,险些误了国事啊!"
"说得对,这些贪生怕死的孬种,这些图谋私利的小人,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让那些匈奴蛮子如此嚣张跋扈,以为我大汉无人!"
"哼!既然狂妄使臣都已人头落地,那些还在城中招摇过市的匈奴杂种,一个也别想活着回草原,我长安父老必当手刃这些狂妄之徒,以慰先烈在天之灵!"
长安城外的官道之上,肥头大耳的乌洛不停回望着渐渐远去的雄伟城墙,心脏如同擂鼓般剧烈跳动,冷汗浸透了他粗糙的兽皮衣衫。
穿行在长安街头时,乌洛恍如置身于冰窖,四周投来的目光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刺得他遍体生寒,每一个路过的汉人眼中都燃烧着足以焚烧草原的熊熊烈火。
这种令人窒息的敌意与杀气,宛如实质般压迫着乌洛一行人,让他们感到自己仿佛已成为被围猎的困兽,随时可能被撕成碎片。
这与他们进城时的情形天壤之别,当时虽有百姓怒视,却无人敢轻举妄动,更无这般赤裸裸的杀意弥漫街头!
乌洛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汉人的态度会在短短一日之间发生如此剧变,从敢怒不敢言的畏缩,转变为如今这般不加掩饰的凶狠与仇恨。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座华丽的城池已经变成了死亡陷阱,每多逗留一刻,他们活着离开的希望就减少一分。
"驾!快走!"乌洛肥硕的手掌猛地一挥,肥肉颤动,面如土色,声音中难掩恐惧与慌乱。
"驾!驾!给我加快速度!"随行的护卫们疯狂抽打着马匹,如丧家之犬般仓皇北逃,身后扬起漫天黄尘。
匈奴一行人此刻已经察觉到四面八方暗藏的杀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仿佛整个长安城都变成了一张大网,等待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与进城时不同,这次的归程再无人暗中护卫,那些曾经保护他们安全的神秘力量已经悄然撤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先前他们一路南下,嚣张至极,口出狂言,肆意羞辱汉家尊严,踏着汉人的脊梁走过,如今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匈奴人的回程之路,将成为他们亲身体验汉家儿郎"待客之道"的绝佳机会,那些曾被他们羞辱过的城镇百姓,早已磨刀霍霍,只等这些狂徒落单。
这次跟随他们的暗影卫已改变任务性质,不再是保驾护航,而是负责收敛尸首,确保一个不少地带回长安,向陛下交差。
三日之后的清晨,渭水河畔的一处平坦滩涂上,四十九具匈奴人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河岸边,如同一排排待宰的羔羊,死状各异却无一幸免。
那位曾经意气风发、满脸横肉的乌洛万户,如今已成为冰冷的尸体,再也无法向单于传达大汉的战意。
不知是哪位曾在军中服役的老兵痛下杀手,竟将乌洛那对招摇的大耳朵割了下来,插在一根竹竿上,高高竖立在尸体旁边,仿佛在记录战场军功,为屠灭匈奴提前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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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奉命收尸的暗影卫面面相觑,无奈地摇头叹息,他们本想全身而退地带回这些匈奴人,却低估了民间对胡人的刻骨仇恨,只得仔细核对尸首数量,确保无误后转身返回长安,向上峰复命。
宏伟壮丽的未央宫内,辅政大臣们齐聚宣室殿,各就各位,气氛凝重如山岳般压抑,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对匈奴开战绝非小事,而是需要举国总动员的生死存亡之战!
匈奴声称拥兵百万,这个数字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位朝臣心头,令人窒息,纵使他们不愿相信,也不得不做最坏的准备。
见殿内众人神情肃穆,面色凝重,刘彻冷冷一笑,声音如寒冬腊月的北风般刺骨:"诸位不必过于忧虑,匈奴的所谓百万大军不过是虚张声势,朕已派遣密探深入敌境,实际可战之兵不过四十万,顶多不超过五十万!"
"这群草原狼崽子,倒是深谙夸大其词之道,百万之众?呵,吹得好大的牛皮!"
听闻皇帝这一番言论,桑弘羊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