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出去往秋桐他们家走去。
母亲秋玉正在铺床单的时候,蒙宝不知道啥时候摸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跳上了炕,一口臭嘴直往秋玉脸上蹭。
母亲吓的大声哭喊,这时候就听见蒙宝“嗷”的一声跳下了炕。
原来是常建国又折回来了。
他是忘了拉东西拿来的麻绳,回来取的,一看见蒙宝进屋了就知道没有好事,抡起麻绳“嗖”的一声打在蒙宝的后脑勺上,这蒙宝抱头就跑了。
常建国说:“秋玉,别收拾了,跟我先回去,我和你哥刚还说呢,你哥去买锁子了,我回来拿绳子。”
父亲前脚进屋,常建国和母亲后脚就跟进来了,母亲一看见父亲就又哭上了。
常建国如此这般说了一下。
赖巧花不听则已,一听就气坏了,她拿起门口的铁锹就要去找蒙宝拼命,被父亲拦住了:“嫂子,这事咱们冷静处理。我饶不了他的。”
“江老师你说,咋办,我听你的,把那结巴的舌头拔了。”常建国撸起胳膊比划着。
这时候方秋桐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把锁子,他交给父亲说:“先去把锁子安上吧,这事我去找书记大叔。”
父亲去安锁子,母亲和她的嫂子一起去那个家里搬被褥。
褥子还能用,被子实在破的不行了。
棉花洗洗能勉强凑合,母亲便把被子拿来拆洗了一下,披在门口的垫圈土堆上,上面又盖了厚厚的一层土。
棉絮上的湿气从土上面渗出去,土变湿了,抖掉后再盖一层,这样几次三番,棉絮就很快干了。
嫂子又拿出那六尺花绸子,再三坚持给把被子缝上:“嫂子没有别的了,这是娘留下的,就给你缝上吧,嫂子做的不好,你就收下吧。”
母亲没有办法,这是嫂子的一片心呢。
这天晚上,村里召开了全村大会。
大队支书开始训话了:“大家伙听着,从今天开始,江明江老师就是我们这所学校的正式老师了,他和方秋玉成家,是合法夫妻了,谁要是再敢说三道四的,我就撕烂他的嘴,谁要是敢有什么非分想法,我就打断他的腿。”书记说着瞟了一眼蹲在树上的蒙宝。
这时候就听见有的村民窃窃私语,有同情的,有鄙视的,也有事不关己不冷不热的。
书记都听见了,继续说:“你们有屁就给我夹着,夹回家里去放,不要浪费了肥料。”下面的人“哄”的一下开始笑了。
书记冷着脸说:“有那么好笑吗?”
“乡亲们啊,你们都是看着秋玉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孩子,你们比我更清楚”
“都当叔叔的当叔叔的,当婶婶的当婶婶,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良心呢?”
“有个好的归宿你们应该高兴啊,人家江老师,放着城里人不做,为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话,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孩子,为了你们的孩子有个好的将来,为了我们这个村子有个出息,好自为之吧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