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哥在母亲的怀里像啥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在梦里笑着。
大哥的笑让母亲感到了极大的安慰。
母亲觉着大队支书为了照顾她,给她安排较轻的劳动。
她又想到了一个活,就去找书记要求去牲口棚给牲口砸草。
这就等于母亲一天挣三个人的工分。
大队支书是不同意母亲这么卖命的,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但是他也知道母亲很倔,想好的事就得去做,没办法书记就同意了。
到了晚上,母亲背着大哥就去牲口棚给牲口砸草。
她的搭档是养牲口的饲养员,一个叫麻叔的老人。
老人穿着传统的大裆裤,戴着油乎乎的白手帕。
一条裹腰的白麻绳系在裤腰上。
一件敞开的土黄色的马甲套在蓝色的汗衫上面。
“秋玉啊,你能抬动这边铡刀吗?”他问道。
“我行,大叔。”母亲说着把大哥放在旁边的草堆里。
“我看还是我来吧,你这个小身体,拿不动的。”
麻叔看了看母亲说:“你来擩草吧,我铡。”
“好,我来擩。”
母亲说着就蹲下来整理麦草,然后擩进铡刀里去。
大哥玩着玩着就会哭,母亲就背上背着大哥,手里往铡刀下擩草。
谁知干着干着,大哥竟然睡着了。
麻叔说:“你看孩子都睡着了,早点回去吧,这些我一个人来。”
“那怎么行,叔,你一个人不行的。”
这时候就见舅舅来了,他说:“秋玉,你回去吧,我来替你。”
“哥,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我来。”
“你快回去,娃都睡着了。”
母亲起身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大人小孩一起倒在了铡刀旁。
舅舅吓得不行,赶紧抱起大哥,大哥的头磕在了铡刀柄上。
大哥一下子就疼的大哭起来。
母亲昏迷不醒。
等大哥和麻叔把母亲送到卫生院的时候,母亲已经苏醒。
那个给母亲做过检查的女医生对母亲说:“你身体比较弱,还是要注意营养啊。”
“现在这种时候,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