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父王太过自负,以为姨母没机会与人说,却不知那日姨母离开王府前,就已经告诉母妃了。”
第49章赏钱
陈王与承安郡主成亲那日,元保儿也去了,或许是当初端王成亲那日给众人留下的阴影太大,端王一见着元保儿,就下意识的后脖颈疼,所以,也再也提不起灌人的心了,陈王的婚宴倒是顺顺利利的结束了。
玉衡那日从晋王嘴里,已经知道了钟旗来了京城,不过,她面上也没什么激烈的情绪,当然,也没说去见一见钟旗和承安郡主。在玉衡心里,或许当初那个南越的玉家大小姐已经死了,现在的只是东元红昭军的一位罢了。
等陈王带着新晋的陈王妃,也就是承安郡主钟歌去宫里谢恩时,元保儿见那钟歌虽然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是一片的冷意,尤其是看着良妃的时候,不像是看婆婆,反而像是看仇人一样。
元保儿没有兴趣掺和这陈王妃与良妃之间的恩怨,当初玉衡从南越一路逃到东元时,就说过不想再纠缠于过去的种种了,元保儿尊重玉衡的意思,所以,也不会主动去掺和。
陈王成亲后没几日,钟旗就启程离开了,他走的那天,是在一个很平淡的白日里,他脱离了侍卫等人,一个人骑着马站在瑞王府门外的大树旁,晚秋的风吹落了满树的红叶,哗啦啦的落了他满怀。
他带着一身的秋色,离了京城,从始至终,也未曾见过他心爱的那个姑娘。
人生匆匆,山高水远,从今往后便彻底成了过客。以后她会穿着红嫁衣,嫁给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钟琪慢慢的从肩膀拾起刚才被风吹来的叶子,很轻,很温柔,仿佛再触碰一段美好却又回不去的过往。
钟旗走了,骑着他的马,带着一片叶子,就这样离开了。
玉衡放下她手里的酒壶,凝神听着风吹树叶的声音,目光悠长,良久,她又拿起刚才放下的酒壶,轻笑一声,慢慢的喝了一口壶里的酒,一阵风吹过,吹过她的眼角,吹干了一点的晶莹,也吹走了曾经的过往。
一壶酒喝完,晋王慢慢的从门口走来,踏着一地火红的落叶,玉衡朝着晋王举了举手里的酒壶,笑的一脸的轻松。
往事不可追,未来却可期。
陈王成亲后,京城里很是平静了一阵子,只除了晋王。
晋王不知道发什么疯,一改往日的透明人形象,跑到了西齐帝的书房外面,请他给自己赐婚。
西齐帝听说他要娶的居然是元保儿手下的一位叫玉衡的女军,而且那玉衡和代金与代戈并不一样,代金与代戈是正式编进东元武将编制的,可玉衡只不过是一位军师,红昭军的人敬重她,说她是除了代金与代戈以外的第三位统领,可那也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只是元保儿的一位幕僚,这样的身份却实与晋王不怎么相匹配,虽然西齐帝在儿女的婚姻大事上一贯的开明,听到玉衡的身份后,也是纠结了一番。
等听说了这玉衡其实还是西齐的人,是南越玉家的嫡出小姐,定南王妃的侄女后,西齐帝才答应说考虑考虑,不为别的,只是因着玉衡她早就与玉家决裂,也确实不再以西齐人自称了,而是说自己是东元人。
后来在太后宫里,西齐帝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良妃一改往日的沉默,坚决反对,听着良妃坚决的态度,西齐帝不由的也有些动摇。
太后是不管的,皇后倒是插了一两句,却也没引起多大的水花。
元保儿刚要说话,不料一旁的郑贵妃突然道:“皇上,既然人家两个是真心相爱,您又何必去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呢?”
西齐帝犹豫道:“可那玉衡的身份……”
郑贵妃看着西齐帝,轻声道:“晋王都不介意她的身份,您又何必多说呢,总归将来是晋王自己的日子,您要是让他舍弃了那玉衡,娶一个您认为家世身份都相当的人,这就真的是好的吗?”
西齐帝看着郑贵妃,果然见她眼里一闪而逝的落寞,不由的想起了当初先帝在的时候,安排他娶了皇后的事情,自己现在不就是在做一样的事情吗?
良妃见西齐帝被郑贵妃三言两语就说动了,不由的恨恨的瞥了一眼郑贵妃,心里却想着日后等自己儿子登位后,看她还能不能如此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