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良走了。
至于沐颜宁,明日会亲自前往相府。
“小姨,你真决定了吗?”
赢阴嫚拉着沐颜宁的素手,言语中充满担忧。
沐颜宁微微颔首,也握着她的手。
“阴嫚,这一次有秦不良在,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也能有人及时救我。”
“他的医术尚可,一首拖着也不是事,倒不如让他试一试。”
“小姨,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赢阴嫚轻声开口。
“秦不良的为人你很清楚,用色胆包天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今日白天,他”
赢阴嫚摇头没有说出口,只是心疼道:“小姨,如果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希望你别去,趁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秦不良对你的觊觎,满朝文武都很清楚,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沐颜宁陷入沉默。
几年时间里,自从秦不良有一次偶然见到她后,就对她穷追猛打。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也不愿去相府。
那里是秦不良的地盘,到时候他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
但想到病情,她还是轻声道:“阴嫚,我会没事的。”
“况且语柔也在相府,有她在,没人会欺负我的。”
“语柔?”
赢阴嫚嘴角微张,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
嫁给秦不良,或许是宓语柔此生做出的最大牺牲,三年时间,她从未笑过。
在相府的日子,她过的也很辛苦。
“好了,不用为我担心。”
“没准跟他熟悉以后,还能找机会让岳将军继续北伐。
沐颜宁不由安慰,似是想到什么,又连忙询问。
“阴嫚,今夜阎良、钱命找你,是逼你召回岳将军,谈的如何了?”
提及北伐,赢阴嫚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小姨,刚想跟你说这事。”
赢阴嫚正色道:“阎良、钱命的确逼迫我撤军。”
“不但撤军,更想将岳将军的头交给匈奴,收复的城池全部交出。”
“结果如何?”
沐颜宁没来由的紧张。
她深知北伐有多重要,玉门关有多重要,岳彭又有多重要。
如今大秦军队溃烂,被秦不良腐蚀的差不多了。
唯一能战,敢战的,也只有岳彭一人。
如果真听从阎良、钱命的话,将岳彭交给匈奴,大秦覆只是时间问题。
回想起御书房发生的事,赢阴嫚跟做梦一样。
“谈论未果,是秦不良来了之后,才将此事敲定。”
“他对我承诺,七日时间筹措二十万大军粮草,足够武装三万士卒的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