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的这些同学发小也都颇为震惊,压根没料到太子爷突然就开始亲,但震惊过后,那是各种口哨声和调笑声——
“艹亲得挺带劲。”
“这才是我们太子爷!”
全场都在围观这个亲吻,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
除了祁初。
祁初看到这一幕,脸色煞白如纸。
这一晚,他厚着脸皮进到了这个他不被邀请的包厢,他就像是个阴暗变态一样在窥伺辛瑷和傅西泽,他感觉自己在听墙角,听傅西泽讲述这段感情的细致进展,听傅西泽描述全部恋爱感受。
又旁观了辛瑷和傅西泽接吻。
这样现场上演的吻戏,远比你听傅西泽口头描述更令人酸涩痛苦。
原本,在辛瑷身边的那个人是他。
是他亲自弄丢了他。
他该如何找回?!
又或者,我再也无法找回。
祁初再也呆不下去,在满场的起哄声口哨声中,落寞离去。
辛瑷正无比专注地接吻,他就着傅西泽的唇浅浅摩挲,然后,舌头探出,沿着唇缝舔刮了一遍,又把舌头探入,在傅西泽口腔内舔了一遍,这才撤离。
这个吻,比起他们曾经接过的吻都要来得短暂且稍纵即逝,却又透着异样的甜蜜和刺激。
辛瑷松开了他,呼吸依旧平稳,却控制不住低低笑出了声,傅西泽味道真的怪好的,亲得他内心颤抖,神情餍足。
辛瑷回味地舔了舔唇,又去看傅西泽,喊他:“爱妃。”
傅西泽心跳一直在炸,他从未想过,辛瑷会在所有亲友面前吻他,如今被喊“爱妃”,傅西泽或多或少有些了然。
傅西泽转头看他,心想,这大概是他的封妃大典了。
以后他就是过了明路的太子妃。
第52章
祁初离开薄暮,心境控制不住的烦乱,胸口像是闷了块石头,压抑得不像话,他去到路边便利店,买烟和打火机,付了钱,祁初拿上烟、打火机、零钱离开。
他拆开烟盒塑封,筛出一根,咬在嘴里,左手拢风,右手点火。
祁初就着过滤器深吸一口,细长香烟瞬间燃起猩红圆点,祁初左手拿烟,徐徐吐出灰蓝色烟雾。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应该是高中,他无师自通,自学抽烟,又偷偷躲在教学楼墙角抽,又被辛瑷撞见。
辛瑷言笑晏晏看他:“抽烟呢!”
那时候祁初刚来北京,对这些富二代官二代没有任何好感,对辛瑷更是充满警惕,他像是受惊的动物一般盯着辛瑷。
辛瑷却浑不在意,他凑到他身前,说:“给我一根。”
祁初看着那明艳到近乎招摇的脸,懵住,直觉里,辛瑷这样的漂亮小孩不该抽烟。
辛瑷却不管不顾,径直从他手里拿了烟,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呛到眼泪都要出来了。
祁初诧异,又莫名笑开。
辛瑷缓过那阵咳嗽,眼眶却染上了鲜艳的红,他说:“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爱抽这个,太呛了。”
祁初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儿,神色颓然,嗓音低落:“是啊,为什么爱抽这个。”
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祁初对辛瑷的印象是纯粹的美术生,天天在课上画画,就没认真学习过。
在附中,又或者说在中考满分、刷的动数学竞赛的尖子生眼里,美术生就是学渣,他以为辛瑷这样长得好家境优渥的学生理应是个学渣,直到一次随堂考,辛瑷考出了满分的数学,而周边没有任何人对此意外,祁初才知道,他可能对辛瑷存有偏见。
许尤看出了他的不解,说:“在我们这票人眼里,辛瑷才是学神。”
然后,又拿起他的卷子,惊道:“哦豁,又一个满分。”
“什么时候数学考满分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