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守着行李箱,在一旁看着,偶尔觉得,他在他爸那里都没这待遇。
事实上,他高中时期翘课出门写生,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搞定的,他自理能力非常强。
但是,傅西泽就是会把他当废物惯着。
明明傅西泽才是那个长这么大从没出过北京市的小孩儿。
又不仅如此,上辈子辛瑷烧伤毁容,容貌能恢复得七七八八,全靠傅西泽,傅西泽帮他联系欧美中日韩最顶尖的整形医生,又带着他飞过去做手术。
辛瑷是不管事的,他厌烦极了这种躺在手术台上任由画皮鬼给他修补破损皮囊的日子,飞日韩还好,飞欧美十几个小时,手术前要做各种检查,躺在手术台上一躺好几个小时,术后也是各种红肿疼痛不适,辛瑷做了太多场手术,但烧伤太严重,几场手术下来没有任何效果,你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任何好起来的希望,只有一种压抑和窒息。
那时候的傅西泽不仅要和医生沟通手术的具体诉求,也要处理辛瑷的种种情绪问题。
连辛瑷都放弃了,但傅西泽愣是没放弃。
他带着他到处做手术,用三年的时间,帮他把容貌复原到了巅峰的十之七八。
辛瑷想给傅西泽一世呵宠,但傅西泽才是那个真正给了辛瑷一世呵宠的男人。
思绪间,傅西泽已经打印好车票来到辛瑷身边,他拿上辛瑷的行李箱,温声道:“取好票了,走吧。”
辛瑷偏头看他一眼,大抵是时间流逝距离事发的时间变近了一些,他总是时不时回想起前世,然后对于改变命运这种事情变得无比急切。
这样不太好,我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慢慢来,不用急。
辛瑷吐出一口气,笑着应“好”,跟着傅西泽去过安检进站。
出乎意料的是,傅西泽也跟着进了站,辛瑷“咦”了一声,便也发现傅西泽手里拿着张火车票,是同一趟车次,不过只买了一站。
这人真的是……
辛瑷好笑着调侃了一句:“连火车站也要跟着进来。”
这话听着耳熟,似乎是十月份,辛瑷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他对辛瑷说过“连卫生间也要跟着进来”。
某种意义上辛瑷也算是他的回旋镖,镖镖必达。
轮到我当辛瑷的小尾巴了。
傅西泽瞥他一眼,嗓音低哑暧昧:“不想我跟着你啊?”
辛瑷还是很有求生欲的:“哪敢?我可是夫奴。”
傅西泽皱了皱眉,什么鬼。
辛瑷估摸着他没听懂,解释了起来:“不是有老婆奴女儿奴这种形容吗,我是傅奴,夫奴。”
傅西泽感觉有点甜,又有点尬,他唇角抽抽:“……没必要,谢谢。”
辛瑷振振有词:“……这个谐音梗明明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