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昨天还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如今贼还未曾出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捉奸了。
不多时,孙姨娘和谢枝的院门口,便围满了巡夜的护院家丁。
下人们一个个仰着脖子,往里面窥探。
主家威仪,下人自然听话乖觉,但若是主家总是出些荒唐事,日子久了,下人也会疲懒懈怠,心里,就没了敬意。
文昌伯府现在就是这样。
旁边谢老夫人的院子,灯火通明。
连文昌伯,都急匆匆赶来,快进院子之前,整了整发冠,显得体面一些。
谢窈这才道:“堂兄与大姐姐各执一词,说不清了,报官吧。”
孙姨娘一惊,给谢枝披上衣服,将她搂在怀里:“不能报官,枝枝又没事,报什么官!”
她看向文昌伯:“伯爷,枝枝是咱们的女儿啊,你知道她的性子,最是柔婉乖顺,怎么可能勾引谢成榆呢。”
“报官?本伯就是官,”文昌伯也脸色阴沉,示意下人拦住谢窈,“昨天,今天,还嫌我们谢家在京中不够丢人吗!”
“枝枝当然没错,这是她的屋子,定然是这小畜生起了歹心!”
谢枝哭得梨花带雨:“枝枝没有兄长,所以把堂兄当成亲兄长般爱护,没想到堂兄如此栽赃陷害……”
谢成榆通红着眼睛,事已至此,他知道,就算他再说谢枝勾引他,也没人相信。
“大伯,孙姨娘,你们听我解释,是我吃醉了酒,一时冲动——”
谢窈:“堂兄快下不来床了,还能喝酒,看来伤势还是不严重。”
孙姨娘眼神转了转,趁他还倒在地上,捡起拐杖就砸。
“谢成榆,你这个挨千刀的杂碎!自己前程没了,谁害你的你找谁去,为什么要诬陷我女儿!”
下人们都没想到,一向温婉贤淑的孙姨娘,也有这样狠辣的一面。
“枉我家枝枝敬你为亲兄长,你居然对她生出不轨心思!”
孙姨娘一边打,一边怒骂。
她要做实是谢成榆对谢枝心怀不轨,更是要告诉别人,谢成榆只是陷害,谢枝并没有出事。
一下……
两下……
三下……
谢成榆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谢窈记着数。
第六下时候,只听“嘎嘣”一声脆响。
好了,这次,两条腿都废了。
谢明安冷声道:“拖下去,痛打三十棍,往死里打。”
又是三十棍,他刻意没有超过虎贲将军给侄子的惩罚。
至于那句往死里打,也不是要真的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