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
五年来一直游离于正道边缘的法衡宗,终于在这一天打上邪教的烙印,人人得而诛之,走上了通往覆灭的绝路。
第119章
苏刹带晏星河回了趟狐族。
楚逸妖做了妖王之后,依然需要鹰唳这只利爪,慕临被他留了下来,依然负责管理鹰唳的事宜。
苏刹提前知会过,两人直接去楚遥知家里吃了顿饭。
无执毁去苏刹根骨那晚动静很大,楚遥知和慕临打听到的消息有限,只知道苏刹被晏星河带走,后面的事一概不知。
当下看见苏刹完好无损的回来,精神头瞧着很不错,不像是重伤垂死的样子,不由感到高兴。
只是一头白发太过显眼,几人追着问东问西,尤其是楚清风老爷子,一句接着一句非要刨根问底,恨不得让他把五年来每一天的细节都说一遍。
桌子上一共只有五个人,苏刹却感觉有一万只鸟在耳朵旁边尖叫,又拿出那套糊弄大法,半真半假的说了些消息。
告诉他们根骨恢复了,用头发换的,至于细节就不肯多说,追问就岔开话题,问慕临苍梧树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这下就到了晏星河的盲区,一脸懵地看着他们打哑谜,一个喝着茶状似气定神闲的说一切都没问题了吧,一个眉飞色舞地点点头说一切放心,当着他的面传暗号。
晏星河心里有些猜想,但是没有直接问出来。
一顿饭吃完,苏刹跟他们三个告别,带着晏星河回到妖宫。
花了一个时辰将后宫那些莺莺燕燕解散,又牵着晏星河的手故地重游,带着他逛到一座院子的回廊底下。
晏星河看着台阶底下那片新长出来的绿草,过往的记忆浮现在眼前,忽然勾唇笑了一下。
“笑什么呢?”苏刹捏了捏他的手,问他。
晏星河转头看向他,“想起几年前一段陈年旧事,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有个很漂亮的男宠,叫红鸢?”
苏刹认真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以前他有那么多男宠,怎么可能每个人名字都记得,大部分是认脸,有的干脆脸都懒得记,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忘了。”
“……”晏星河指着台阶底下那片空地,“有一年下大雪,你让我在那个地方跪了两个时辰。”
苏刹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某个熟悉的画面浮现在脑海,满院夕阳余光变成了风雪,他恍然说,“想起来了,是那个海棠花妖。”
那是七八年前的陈年旧事了。
那个时候晏星河决定留在妖宫,刚做上鹰唳的领队,因为事务的交代经常和苏刹见面,但是还没有发展到床上,关系正在慢慢熟稔。
苏刹每隔一两个月就换个口味,那段时间最得他喜欢的是一个叫做红鸢的海棠花妖,相貌娇美气质妖艳,苏刹趁着新鲜感专宠了几天,渐渐腻了,就开始变得冷淡。
那海棠花妖来妖宫不久,对苏刹甚是着迷,一时间遭到冷待没想明白。
看见晏星河经常出现在苏刹身边,见面的次数比他们那些姬妾还要频繁,以为是晏星河分走了属于他的宠爱,因此每次遇见了就喜欢找麻烦,时不时刁难奚落一番。
有一天晏星河照常去给苏刹禀报事务,刚好遇到红鸢从房里出来,碰面当然免不得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晏星河一阵无语,当然也不会惯着他。
平时虽然话少,骂起人来却是一针见血字字珠玑,气得那小海棠花花枝乱颤,一双眼睛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往他脸上抓几个印子。
苏刹听到外面的动静,拎着个啃了两口的果子出来,准备看热闹。
红鸢听到背后开门的动静,骂着骂着突然往后面一摔,再抬头已经是泪眼汪汪,惊叫地说,“晏领队,你看不惯我骂我两句也就算了,我忍了就是,为什么要动手推我?”
两只手一直抱着胸,手都没抽出来过的晏星河,“……”
那小海棠花演上瘾了,哭叫一声,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就往苏刹怀里扑,泪眼朦胧的样子别说有多招人疼了。
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大概意思就是晏星河不仅骂他还对他动手,要苏刹帮他主持公道,惩罚晏星河。
苏刹被他吵得有些烦,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那小海棠花红着一双眼睛瞅他,顿时不敢再哭了。
苏刹问晏星河,“他说了半天,你没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