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薛之言均匀的呼吸声,也许是真的累了,吃过饭后没多久,就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原本还以为她要为吃清粥小菜再闹一阵的,谁知道跟封梓尧几个人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在她睡了没多久之后,迟浅拉着封梓尧和梁缓也离开了医院。
此时病房里除了在熟睡中的薛之言,就只剩下临窗而站的简泽霖和苏凌旋,还有坐在椅子上的迟渊,再就是一直站在床头看着药水滴速的严少辰了。
苏凌旋看着认真的严少辰,眉头微蹙,缓缓开口,“这次不会又是你下了药吧?”
严少辰当然知道苏凌旋是在跟他说话,没好气的扭过头,白了他一眼,“她本来就在发烧,而且照她这样看来,她昨天就开始发烧了!”
迟渊却是听出了别的意思来,嘴角挑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看不出来,我们一本正经一表人才的严医生,还会给人下药?”
严少辰倒也是好脾气,嘴角上扬,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要不要给迟少也下点?”
“好了,别闹了!”
许久不说话的简泽霖,终于开了口。
抬头看向睡的安详的薛之言,又看了一眼还有心情的迟渊,这才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凌旋。
“梁缓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凌旋听到简泽霖的问题,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慢慢悠悠的说: “之言从那件事之后,每年的圣诞节开始,一直到二月中旬,都会不间断的发烧。
这十几年也看过好多次医生,都治不好,后来有个心理医生说,这可能是她的经历,在她的潜意识里提醒她某些她不想记得的事。
”
“不然就是她自己本人不想要醒着度过那段日子!”
严少辰很快的接过话茬,看着没有多少液体的袋子,把滴速调快了一些。
迟渊和简泽霖看向苏凌旋,只见苏凌旋点了点头,“那段日子,应该是她想要忘记都忘不掉,但是又不想记得的日子吧,毕竟她那个年纪都已经记事了。
”
这下,病房里又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薛之言梦到了什么,偶尔会发出一阵嘤咛声。
“辰,你看她的体温是不是”苏凌旋听到薛之言发出的声音,就断定她肯定是不舒服了。
严少辰将手盖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头,“我去叫护士过来给她贴退烧贴,暂时还不能用药。
”
迟渊待护士为薛之言拔了针,又贴了退烧贴,离开病房之后才开口问道:“那她的那个肠胃功能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听到迟渊的话,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表情,看起来更纠结了些,“应该是药物刺激的原因,要是按照凌的话来分析,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吃药不注意伤到了肠胃” “在这期间,她能出院回家么?”
简泽霖想到了薛之言之前会做恶梦,想着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要是做了噩梦身边每个人,恐怕她会崩溃。
“最好不要出院,毕竟在医院里随时有人在,她要是回了简家或者去了迟浅哪里”严少辰一脸担忧的看了看站在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一脸的不放心,“她要是突然发烧,你们谁都不能” “我不住院!”
薛之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明显把严少辰刚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淡然的看着惊讶的四个男人。
这四个男人也是无比懊恼,怎么四个人谁都没发现薛之言醒了? “你真的不住院?”
严少辰皱着眉走上前,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薛之言的脖子上。
此时此刻的薛之言,因为发烧的缘故,面颊红红,但是却无法遮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
同样是发烧的缘故,心跳和脉搏比往常要快了些,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