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旋瞪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径自走到床头的橱柜旁,灵活的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将里面的小菜一一拿出,又将温热的干贝粥倒了出来。
“你是要喝干贝粥呢,还是要喝鸡丝粥?”
苏凌旋说完,不带感情的看了一眼简泽霖。
他不想这样对简泽霖,但是一想到早上薛之言那痛苦的样子,就忍不住要生气。
哪怕他跟简泽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不行。
“一样一碗!”
此时的薛之言,完全没有受到发烧的影响,胃口大开。
流着口水看向简泽霖手中的保温桶,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
“快点快点,我肚子里的馋虫开始叫了呢!”
薛之言撑着酸痛的身体,勉强的坐了起来,不再靠着病床,一脸期待的看着简泽霖和苏凌旋。
这两个人的动作都太慢了,好像在摆放祭品一般,一步一步的来。
“呜呜,你们俩倒是快点啊,磨磨蹭蹭的,手脚不灵便啊!”
薛之言看着吃的东西却又吃不到,房间里都是食物的香气,馋的她忍不住抱怨起来。
已经去准备小桌的梁缓,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就把小桌支到了床上。
然后再将简泽霖和苏凌旋两人准备的小菜一碟一碟的摆在小桌面上。
薛之言伸手就要去捻,刚好被洗完水果走进来的严少辰,还有端着粥碗转身的梁缓看的清楚。
“不许捻!”
两人异口同声,“你的手那么脏!”
薛之言瘪瘪嘴,眼神却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两人,还神秘兮兮的点点头,视线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最后还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们俩暗度陈仓!”
薛之言将一碗鸡丝粥,一碗干贝粥挪到自己的面前,握着勺子就这碗舀一勺,那碗喝一口,夹菜的间隙还不忘打量着坐在对面的梁缓,和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严少辰。
“我俩还珠胎暗结呢!”
梁缓咽下口中的菜,无语的白了薛之言一眼,然后夹了一根青菜扔到她的碗里,“你怎么吃饭都堵不住嘴!”
“那我是不是要当干妈了?”
薛之言不依不饶,夹起青菜吃进嘴里,“什么时候生?”
梁缓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严少辰,指了指正在吃东西的薛之言,“你,有没有能让她变哑巴的药!”
“有,要多少给多少!”
严少辰笑着回答她,对于她,有求必应。
“就这顿饭能安静的计量就行,用药过多以后都不会说话了,我寂寞的时候没人陪呢!”
梁缓很诚实,得意的看向薛之言。
薛之言也不罢休,看向站在站在窗边的苏凌旋,嘴巴一瘪,“凌,他们两夫妻唱戏,欺负我。
”
沙哑的声音让苏凌旋心疼的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就挂上一抹宠溺的笑容,“他要是敢给你喂那些奇怪的药,我就会拿着他最爱的手术刀什么的,扎进他的心脏,为你报仇雪恨!”
严少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换了个姿势站好,一脸哀怨的看向苏凌旋,“你不用这么狠吧?”
“看你还敢欺负我!”
薛之言得意的挑挑眉,大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简泽霖听着她越发沙哑的声音,不悦的皱着眉,“声音都这样子,还在不停的说话?”
薛之言看向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但是看到他那皱着的眉头,终是没说出来她想说的那句话。
她想说,我这嗓子这样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