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言将他的羊绒开衫穿上。
袖子太长,以至于将她的手盖在袖子里面。
简泽霖见着她穿自己的衣服,就像穿了宽大的戏袍,一边笑着一边帮她卷袖管。
“搁着让佣人来帮你收拾也行。
”
卷好一只袖管放下,拉起她的另一只胳膊,继续卷着。
其实简泽霖是有些紧张的,生怕她将房间收拾好就会回自己的房间,所以他才阻止薛之言收拾房间。
“我只是把换洗衣物收拾出来。
”
薛之言似乎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等我过了这段时间不发烧了,我再回我自己的房间。
”
简泽霖卷袖管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说什么,继续卷着袖管,直到薛之言的小手完全出现在视线里,他才松开手。
“我是不会轻易剥夺你想要照顾我的权利的。
”
薛之言莞尔一笑,踢踏着脚步走进了洗手间。
简泽霖在听到她的话,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那一瞬间,觉得有一股暖流流进心底。
薛之言很快就将房间整理的差不多,衣服也都挂进了衣帽间里那开放式的衣橱里。
没有太多的衣服,大多是她平时穿的衣服。
首饰也没有多少,她平时带的手表手链简泽霖都装进首饰盒一起带过来。
另外还有两个黑色的首饰盒,薛之言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是什么。
薛之言伸出的手,停在首饰盒上,迟迟不肯拿起来。
简泽霖的声音蓦地从身后传来,“这是我那天在拿回来的,你的东西。
”
薛之言愣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终是没有将盒子拿起来,转头看向靠在浴室门边的简泽霖,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它们对我来说,只是沉痛的过去,我再带着它们,也看不到我想看的人的容貌。
”
她说的云淡风轻,他听的却是如针扎一般心痛。
她嘴角的那抹冷笑刺伤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
在嘲讽自己的同时,也指责了简泽霖。
“对不起。
”
简泽霖记得这是他第二次认真的跟薛之言道歉。
薛之言笑着摇了摇头,将只剩下两个黑色首饰盒的行李箱盖了起来,将行李箱拖进衣帽间,放在了角落里。
“这次不怪你,只怪我没有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
薛之言的笑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
她上次直接拒绝他的道歉,他心里还好受一点。
可是这一次,他看到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却是无比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