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对主仆上了马车,然后渐行渐远,最后在茫茫天际中化作一个黑点,凌夜的笑容陡然消失,明眸中换上冷厉的光芒。
“都解决掉了?”
翘楚单膝跪地,恭敬的答道:“十人全诛。”
“好,查出来是哪儿的人了么?”其实他心知肚明,只是象征性的问上一句。
果不其然,翘楚答道:“禀宫主,他们都出自苏将军府。”
闻言,凌夜无奈苦笑,树大都要招风,更何况这小家伙这么大的动作,他今天将她约出来,不过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然后一网打尽。
翘楚看着凌夜深不可测的眸光,暗自心凉,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宫主,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如此……”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夜极寒的眼神吓得一凛,连忙闭上了嘴。
凌夜转身,再也不想理身后的人,他慢慢的走回梅林,看着远处渐渐沉落的夕阳,看着暮霭为大地镀上一层金光,心底冷笑。
属于我的东西,可以不去夺回,但是绝对不允许有半点闪失。
马车中
“白宣,你刚刚去哪儿了?”左丹青看着对面和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的白宣,颇有几分无奈。
“呃,小姐您是怪奴婢没去找您么?哎呀,其实我找了的,可是……到处都寻不见,后来我想反正小姐您也要回去,就想着在马车那儿守株待兔了。”
这感情好,她就是那个“兔”了?左丹青干笑两声,“白宣,你这成语没有白学。”
“嘿嘿,都是小姐教得好!”白宣显然没有听出左丹青的弦外之音。
嘴角抽了两下,左丹青深切体会到前世彩鸳对这家伙的评价——文盲,就等于流氓。
不过说到彩鸳……左丹青眯起了眼,好像有日子没见到这丫头了,自打苏氏闭门称病,左丹凤服侍左右,她似乎也随跟着一起淡出了自己的视线。
思及至此,左丹青不禁有些隐隐的不安。
因为彩鸳这个人,跟安分守己绝对沾不上边,如今就连她都这般安静,恐怕……苏氏是真的有什么大的图谋。
这么一想,左丹青连忙叫停了马车,让车夫拐入一条专卖纸钱火烛的小巷,然后才回左府。
此时,天色已近迟暮,左丹青一下马车,就看到左府大门“砰”的一声猛然打开,红杏一见她,连忙疾步跑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左丹青心下一跳,果然有事发生。
“吓死奴婢了!您不知道,在您回来半个时辰前,有人在府门上钉了个包袱,大家打开一看,发现里头是一封血书,还有……还有您的……”
“我的什么?”左丹青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红杏连忙压低声音,无奈的答道:“您的……束腰。”
朔北王爱细腰,尤其是那种杨柳扶风般的小蛮腰,所以女子也皆以纤腰为美,不论长幼都会用束腰来维持腰型。
这束腰从来都穿在外衫里头,是女子极为私密的东西,如果到了外人手上,定会招惹闲话无数,更让人质疑这女子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