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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李世民逼宫 请父皇禅位（第2页）

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写到"即立世民为皇太子"时，李渊的手突然剧烈颤抖，笔杆"咔嚓"一声折断。

"陛下当心！"裴寂急忙上前搀扶，却被李世民一个眼神逼退。

李世民拾起断笔，亲自蘸了朱砂递到李渊面前："请父皇用印。"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长孙无忌满身是血冲进来："殿下！东宫余党袭击了秦王府库房，我们的"

李世民脸色骤变："库房怎么了？"

"金饼、军饷全都不见了！还有"长孙无忌瞥了眼李渊，压低声音，"那批密函"

李世民太阳穴青筋暴起。未来的天可汗此刻竟失了仪态，一把揪住长孙无忌衣领，十指几乎要嵌入对方的血肉："谁干的？！"

"现场发现了东宫卫队的令牌和血迹。"长孙无忌疼得嘴角抽搐，"薛万彻攻打秦王府未果后"

"薛万彻！"

李世民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名字，眼中杀意暴涨。

他转身一脚踢翻鎏金香炉，香灰漫天飞扬。"本王本想留他一命！"

殿内，李渊的哭声隐约传来，夹杂着"逆子"、"报应"之类的咒骂。李世民却充耳不闻，他弯腰拾起诏书，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传令。"他的声音忽然平静得可怕，"凡太子、齐王余党，格杀勿论。取薛万彻首级者，赏赏"

话到此处突然卡壳。李世民这才意识到，他的赏赐清单己经随着宝库一起消失了。

长孙无忌急忙接话："臣府中尚有五千两白银，可暂充赏金。"

李世民机械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太极殿。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沉浸在政变成功的狂喜中；而现在，他仿佛被人当胸捅了一刀，偏偏这伤口还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还有一事"长孙无忌低声道，"李宽那孩子死在乱军中了。"

长孙无忌派人再三搜寻了西郊现场，发现自己派出去的死士和东宫追兵均己同归于尽，还有一具面目俱毁的孩童尸体。

虽然不能这尸体百分之百确认是李宽，但也八九不离十。再者，就算李宽苟活在这个世上又能如何，如今的大唐官方认定，早己没有了李宽这个人。

能为大唐的正统继承人去死，李宽也算死得有价值，长孙无忌如是想到。

李世民怔了怔，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这个儿子长什么模样。片刻后，他只是摆了摆手："按庶子礼制下葬便是。"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尉迟恭满身是血地奔来："殿下！薛万彻率残部突破金光门，往终南山方向逃去了！"

李世民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见惯杀戮的尉迟恭都不寒而栗。

"敬德。"他轻声道，"你亲自带玄甲军去追。记住"他抚摸着腰间佩剑，"本王要看到薛万彻的人头，摆在东宫正殿的台阶上。"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