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终方案确定时,东方己现鱼肚白。
新税制颁布当日,岭南各州县同时贴出告示。
围观的百姓起初不明所以,待识字的书生解释后,顿时欢声雷动。
"太好了!以后再不用交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税了!"
"按地收税,那些大户再也逃不掉了!"
"商税才三十税一?比从前少了近半啊!"
当然,也有不满的声音。几个当地豪强聚在茶楼里,脸色阴沉如铁。
"岭南王这是要断我们的根啊!"
一个绸缎商人咬牙切齿,"以后我等还怎么赚钱?"
"小声点!"同伴紧张地环顾西周,"听说抗拒新税制的,轻则罚没田产,重则流放琼州"
类似的对话在各地上演,但很快就被百姓的欢呼声淹没。
毕竟,受益的是绝大多数人,受损的只是少数既得利益者。
三个月后,第一批改革成效显现。
"王爷,喜报!"
陈瑜捧着最新账册,激动得声音发颤。
"仅洛阳一地,清丈出隐匿田产五万余亩!"
"商税收入反增三成!流民归籍者逾万户!"
李宽接过账册,满意地点点头:"陈公辛苦了。不过这才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王爷是指?"
"当新税制推行到大唐故土时,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豪强,可不会像岭南这般温顺。"
李宽的目光投向北方,意味深长地说。
陈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仿佛看到了那片广袤土地上等待变革的万千黎民。
他突然明白了李宽的深意:岭南不仅是割据政权,更是一场伟大变革的试验田。
而这场变革,终将席卷整个天下。
"老朽愿追随王爷,见证这一天的到来!"陈瑜郑重地说。
李宽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有陈公这样的干才相助,本王信心十足。"
窗外,秋日的阳光洒在新绘制的鱼鳞图册上,那些精细的线条勾勒出的不仅是田亩的界限,更是一个崭新时代的轮廓。
在这个时代里,税赋将不再成为压垮百姓的负担,而是国家与民众之间公平合理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