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武英殿。
天刚蒙蒙亮,程铁环就醒了。她下意识摸了摸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李宽唇上的温度。
"娘娘,您醒了?"
宫女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陛下命人送来了早膳,说是说是"
"说什么?"程铁环一骨碌爬起来,牵动伤处也顾不上喊疼。
小桃抿嘴一笑:"说是要陪娘娘用早膳。"
程铁环的脸又红了。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下床梳洗,却被春桃按回床上:"陛下吩咐了,娘娘有伤在身,今日就在床上用膳。"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太监的唱喝声:"陛下驾到——"
程铁环慌得手足无措,最后干脆把被子拉到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李宽走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他的勇嫔像个受惊的小动物般缩在床上,眼神却亮得惊人。
"看来爱妃气色好多了。"
李宽在床边坐下,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伤口还疼吗?"
程铁环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说:"还有一点"
李宽笑了,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西域进贡的止痛膏,效果比雪莲膏好。"
他亲自为程铁环上药,动作比昨夜还要轻柔。程铁环呆呆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场伤受得值了。
"陛下"
她鼓起勇气开口,"臣妾臣妾以后能跟您学剑吗?"
李宽收起药瓶,眼中带着笑意:"当然。不过在那之前"他指了指宫女端进来的早膳,"先把饭吃了。"
程铁环看着满桌自己爱吃的菜色,胸口涌上一股暖流。她偷偷瞄了一眼李宽,发现他正含笑望着自己,目光温柔得不像话。
在看望完程铁环后,李宽起身,准备去上朝。
殊不知,因为他专宠萧玉一事,一场风波即将来临。
——
太极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宽端坐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听着朝臣奏事。当户部禀报完西域商路税收后,崔琰突然出列,手持玉笏深深一揖。
"陛下,臣有本奏。"崔琰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近日宫中传闻,丽嫔萧氏三日专宠,歌舞媚主,有妲己之嫌。"
"臣恳请陛下以社稷为重,勿为美色所惑。"
殿内霎时鸦雀无声。
李宽眯起眼睛,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不紧不慢,却让崔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等李宽开口,范阳卢氏的卢承庆立刻出列补刀:
"崔大人所言极是!"
"陛下日理万机,龙体贵重"
"若沉溺闺房之乐,恐伤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