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时空,大唐。
太极殿内,空气沉得能拧出水来。
龙涎香那点可怜的香气,早被一股子压抑的怒火给冲得七零八落。
大唐皇帝李渊,高踞在龙椅上,眉头锁得能夹死苍蝇,手里那份烫金国书,此刻感觉比烧红的烙铁还烫手。
殿中央,突厥使者阿史那坨(作者乱编的,意思是:啊一大坨屎)下巴抬得能戳破殿顶的藻井,鼻孔恨不得朝着满朝文武喷气。
他那带着浓重草原腔调的汉语,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刮在所有人的耳膜上:
“伟大的颉利可汗,长生天最勇猛的儿子,草原的雄鹰,命令尔等南国!”
“岁贡——黄金翻倍!绢帛翻倍!精铁翻倍!”
“美女嗯,也要翻倍!”
“限尔等十日之内备齐,然后送至阴山脚下!”
“若有延误”使者故意拖长了调子,环视一圈,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蔑视,“哼!我突厥控弦百万,铁蹄所至,寸草不生!尔等掂量清楚!”
最后一个字落下,殿内死寂了一瞬。
紧接着,“嗡”的一声,像捅了马蜂窝。
“陛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地出列,扑通就跪下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这是老臣裴寂,李渊的铁杆心腹,保皇派的中流砥柱。
“突厥势大,兵锋锐不可当!前隋殷鉴不远!”
“为今之计,唯有唯有忍一时之气!社稷安稳为重啊!”
“些许钱帛,给了便是,只要能换来边境太平,百姓安生”
(裴寂内心:我的陛下啊!您刚坐稳龙椅几年?可不能再折腾了!花钱消灾,稳住!千万稳住!秦王那小子一看就想搞事!)
“放你娘的狗屁!”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平地而起。
程咬金那黑塔般的身躯猛地踏前一步,眼珠子瞪得溜圆,蒲扇大的巴掌拍得自己胸甲砰砰响。
“老匹夫!你骨头软了别拖累大伙儿!翻倍?还美女?他颉利老儿怎么不首接叫咱陛下把龙椅给他搬过去?!”
“九年前陛下刚起兵那会儿,是没办法才称臣纳贡!那是权宜之计!”
“这九年,咱是喂狗呢?越喂越贪!”
“今天敢要翻倍,明天就敢要咱整个国库!后天就敢要咱大唐的江山!这他妈是无底洞!填不满的!”
(程咬金内心:憋屈死老子了!这帮软蛋!干他娘的!秦王殿下,您快说话啊!)
尉迟恭没说话,但那铁青的脸,紧握的拳头,还有那“嘎吱”作响的牙关,比程咬金的咆哮更吓人。
他死死盯着那突厥使者,眼神里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把那嚣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尉迟恭内心:狗贼!安敢如此辱我大唐!殿下一声令下,某这就去拧了他的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