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今年才十三岁!"
"郑爱卿,你是要让朕把一个小女孩送入虎口吗?"
郑克予额头冷汗涔涔,连忙跪下:"臣臣失言"
李宽从龙椅上霍然站起,明黄色的龙袍无风自动。他目光如电,扫视殿中群臣:"朕登基的时候,己经说得很清楚——"
他一字一顿,声音如雷: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和亲!不割地!不纳贡!"
最后一个字落下,大殿内仿佛炸开一道惊雷。几位年迈的大臣被震得耳膜生疼,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尔等是聋了,还是觉得朕的话是放屁?!"李宽怒极反笑,那笑容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此时,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方才还慷慨陈词的文臣们此刻噤若寒蝉,有几个甚至开始瑟瑟发抖。
李宽缓缓坐回龙椅,手指轻轻敲击扶手。那"笃笃"的声响在大殿内回荡,像是一把无形的锤子,一下下敲在众臣心上。
"看来,朕的话,有些人没听进去啊。"
李宽的声音忽然变得轻缓,却更加危险。
"或者说,有人收了吐蕃人的好处,不得不替他们说话?"
此言一出,殿中几位大臣脸色骤变。
李宽锐利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如同刀锋刮骨。
"礼部侍郎张文优。"李宽突然点名,"昨日申时三刻,你在醉仙楼见了谁?"
被点名的张文优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陛下"
"需要朕提醒你吗?"
李宽冷笑,"吐蕃副使贡布,送你一对夜明珠,让你在今日朝会上为和亲之事美言几句,是不是?"
张文优浑身发抖,额头抵地:"陛下饶命!臣臣只是一时糊涂"
"臣都是为了大明边境和平啊!"
"好一个为了大明!"李宽怒极反笑,"来人!摘去张文优顶戴花翎,革除功名,贬为庶民!家产充公,流放琼州!"
禁卫军立刻上前,粗暴地扯下张文优的官帽和腰带。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官员,转眼间就成了蓬头垢面的阶下囚。
"太常寺少卿周怀德。"
李宽又点出一个名字,"你收的那幅《雪域牧马图》,可还喜欢?"
周怀德双腿一软,首接瘫坐在地:"陛下明鉴!臣臣"
"朕记得你昨日拍着胸脯向吐蕃使者保证,定能说服朕同意和亲?"李宽的声音越来越冷。
"还说什么陛下年轻气盛,需要老臣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