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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九州岛沦陷东瀛朝廷的绝望（第2页）

一队极其怪诞的队伍，在无数明军士兵冰冷而鄙夷的目光注视下，如同行尸走肉般，蠕动着靠近大营辕门。

为首者，正是孝德天皇。

他赤裸着苍白瘦弱的上身，仅在下身围了一条肮脏的白布，瘦骨嶙峋的脊背上，用粗糙的草绳捆绑着几根带刺的荆条。

绳索深深勒进皮肉，渗出血珠。

他低着头，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惨无人色的脸，身体在深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在他身后，阿倍内麻吕、苏我石川麻吕等数十名公卿大臣，同样赤裸上身，背负荆条，有的甚至只围了一条兜裆布，露出松弛苍白的皮肉。

他们排成歪歪扭扭的队伍，如同被驱赶的牲口，在冰冷的地面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脸上混杂着极致的羞耻、麻木的绝望和一丝病态的谄媚。

昔日高高在上的神权象征和贵族威仪，此刻被彻底践踏在泥泞里。

队伍最后，由几名同样面无人色的神官捧着三个朱漆木盘。

盘中盛放的，正是东瀛皇室代代相传、象征皇权神授的"三神器"：

草薙剑：一柄装饰华丽的古剑。

八咫镜：一面磨得锃亮的铜镜。

八尺琼勾玉：一串硕大的玉珠项链。

在无数刀枪林立的明军士兵注视下，这支象征着东瀛最高权力也最屈辱的队伍，终于蠕行至中军大帐前。

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扑打在他们赤裸的肌肤上。

孝德天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嘶哑、颤抖、带着哭腔的哀鸣：

"下…下国罪臣…东瀛伪主…叩见…天朝大皇帝陛下！"

"罪臣…愚昧无知…冒犯天威…罪该万死！"

"今…今肉袒牵羊…献…献上镇国神器…伏…伏乞陛下…开…开天恩！"

"罪臣…愿…愿永为大明儿皇帝…世世代代…效…效忠天朝…岁岁纳贡…不敢…不敢有违！"

他身后的公卿们如同排练过一般，齐刷刷地匍匐在地，额头贴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哀求和哭泣，如同群犬悲鸣。

中军帐内，并未传出任何声音。

只有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无声的嘲讽。

阿倍内麻吕颤抖着，从怀中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份用金线装裱，却沾满汗渍泪痕的奏表，高高举过头顶：

"启奏明皇陛下…"

"此乃…此乃我…罪臣小邦…献…献女名册…"

"以及罪己诏书…恳…恳请陛下…垂…垂怜…"

一名锦衣卫千户面无表情地上前，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奏表，转身步入大帐。

帐内，李宽端坐于帅案之后，身披玄色常服，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帐外那场惊世骇俗的屈辱表演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锦衣卫千户将奏表呈上。

李宽随手翻开，目光冷漠地扫过那些用倭文和汉字双语书写的、辞藻华丽却卑躬屈膝的罪己之辞。

翻至最后，是那份所谓的"献女名册"。上面罗列着数十名皇室、公卿之女的名字、年龄、身份。当李宽的目光扫过其中一行时，剑眉骤然锁紧！

照子内亲王（本书虚构），年十二，孝德天皇之皇妹。

在名字旁边，赫然还有一行用极其纤细、颤抖的笔迹，以朱砂写就的倭文小字。那字迹稚嫩，笔画间却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的哀鸣，如同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