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他嗓音平淡:“叫上许逢,今夜守在这里,看看那狐仙什么时候来。”
松向南立马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少年音色拦断:“那我呢道长?我也要留下来吗?”
秦砚睨他一眼,眉峰拧起:“去留随意。”
宋子京乐了,腰间花钱叮叮当当,随着动作摇晃:“那我就留下陪你咯。”
松向南只感觉后颈发凉,这俩人一直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真的难说。
他想出来打圆场,但宋子京已经拍拍袖子准备走人,路过秦砚还特地顿住脚步,扬着眼尾看他:“别生气,我能看见的。”
说罢,他旋着步子离开了。
秦砚将灵烛收回,扣进掌心,冷冷瞥了眼被捆在屋内的王二,迈着步子也离开了。
松向南一头雾水,紧紧跟上。
掌烛人和灵瞳子向来不合,其实都是传出去的。
他们俩的关系没到那种大杀四方的地步,最主要是宋子京这人爱玩,总喜欢招惹别人,松向南许逢他们早就和他混熟,唯独剩个秦砚不与他亲近。
偏偏他就堵着一口气,硬要来招惹秦砚,秦砚不喜焦躁,两人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
往往过不了两招再各自分开,两人都没想和对方打,只不过一个追,另一个躲罢了。
松向南叹口气,这都是什么事。
第62章
临期酒馆。
还是上次那个位置,许逢依旧叫了一壶酒,闷了两口,弯下腰去看楼下的舞刀表演,几人连座位都和上次一样,只不过今日多了个宋子京。
偏偏他还没闹够,一只手把玩着腰间的花钱,另一只手撑着下颌,百无聊赖:“道长怎么没来?没意思。”
林听淮喉间溢出一声笑:“我们三个人坐在你面前你都觉得没意思,我看秦砚一个人就够你心意了。”
松向南低着脑袋当鹌鹑,生怕这位爷想起自己从他这儿打探关于秦砚的消息,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吸了两口茶,他一抬眼宋子京正笑眯眯盯着他,眼睛都不眨。
这劫算逃不过,松向南都想投降:“你又要问啥?”
宋子京也不拐弯抹角:“秦砚呢?”
三里集市内,秦砚立在鸡笼前,白衣素伞,面露难色。
鸡笼的主人坐在地上扣脚,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买吗公子?上好芦花,别家没我的价钱低!”
鸡这种生物,扑腾又凶猛,秦砚捏着伞柄的手紧了又紧,最后低下声音:“拿一只。”
“好嘞!”那大汉站起身,转身拎了把大砍刀,冲着鸡笼就去了,他刚要抓,又被秦砚紧急叫住,止了动作:“咋嘞公子?”
“要活的。”秦砚拧眉,盯着砍刀:“不用杀。”
“那行。”大汉把砍刀扔下,裹着厚厚的棉服扭头打开鸡笼的门,好一阵闹腾,羽毛乱飞,笼里的鸡全都“咯咯咯”叫成一片,扑腾着翅膀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