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背着苏清浅走了近一个半小时,终于在凌晨一点左右抵达目的地星河湾。
此时月光如水,星河湾别墅区一片静谧。
"到了。"谭啸天小心翼翼地,动作轻柔得将她放下。
苏清浅的双脚刚触地,就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玉哨,指节微微发颤。
"以后"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还能见到你吗?"
话一出口,苏清浅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竟然会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人说出这种话。
谭啸天看着月光下她泛红的耳尖,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前面说了,只要你对着玉哨说贾霸天,我想你了,就算在天涯海角,我也会立刻出现。"
话音刚落,谭啸天就想给自己一耳光。这算什么承诺?要是这位大小姐半夜心血来潮他仿佛己经看到自己穿着睡衣翻墙赶来的狼狈模样。
"妈的,嘴比脑子快"他在心里暗骂,脸上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那好!你说话算话啊!"苏清浅眼睛一亮,转身就要输入门锁密码。
"等等!"谭啸天突然叫住她,举起手中的高跟鞋和包包,"你的东西。
苏清浅接过物品,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掌,一阵微妙的触电感让两人都怔了怔。
"伤口记得消毒。"谭啸天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别感染了。"
"嗯,我会注意的。"苏清浅轻声应道,月光下她的眼眸亮得惊人。
铁门缓缓开启,苏清浅迈步走进庭院。
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失落。她猛地回头——
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一地月光。那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难道"苏清浅摩挲着温润的玉哨,一个荒诞的念头浮上心头,"他真的是来自天边的王子?"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却又忍不住将玉哨贴近心口。
庭院里的夜来香悄然绽放,暗香浮动中,谁也没注意到围墙外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谭啸天目送苏清浅进入别墅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回停车地点——那辆华为尊界还停在案发现场附近。
"该死,刚住苏家就夜不归宿,估计苏清浅等下又会有意见了"谭啸天暗自咒骂,身形如鬼魅般在巷道间穿梭。军用战术靴踏在地面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这是他在非洲战场练就的潜行技巧。
当谭啸天接近停车地点时,瞳孔骤然收缩——三辆警车正停在他的座驾附近,探照灯将巷子西周照得如同白昼。
警察听到附近工人的报警,正在案发现场到处查找线索。
"操!"他贴着墙根移动,借着阴影掩护靠近车辆。指纹解锁的瞬间,他刻意放轻了引擎启动声,黑色suv如幽灵般滑出停车位。
驶出两个街区后,谭啸天这才放下心来,一个急刹停在路边。他迅速卸下伪装,用药水擦去易容痕迹,换回常穿的黑色战术服。那套价值不菲的白色西装被小心叠好装入手提袋。
"千万不能被那丫头看见"谭啸天嘀咕着,油门一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