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她自己都震惊了。
二十八楼,一百三十多米的高度,下面是坚硬的柏油马路。这无异于谋杀。
谭啸天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缓缓站起身,一米八八的身高在办公室柔和的灯光下投下一道阴影,"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当然。"苏清浅强迫自己首视他的眼睛,"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不是为了利益接近我。"
她看见谭啸天摇了摇头,嘴角却扬起一个危险的冷酷。他大步走向落地窗,用力扭开窗户。
苏清浅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当谭啸天站在窗前转身看她时,一阵风吹进来,将她额前的刘海吹起,黏在湿润的睫毛上。
"好!我就证明给你看!"
苏清浅下意识闭上眼睛。她不敢看,不敢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自己疯狂的要求而粉身碎骨。
"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嗖"——衣袂破空的声音。
然后是一片死寂。
苏清浅的腿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她跌跌撞撞地扑到窗边,双手死死抓住窗框。
"贾霸天!"她尖叫出声。
楼下,只有川流不息的车灯和蚂蚁般大小的行人。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有围观的人群——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清浅只觉得胃部一阵绞痛。她滑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嘴巴。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从指缝间滴落在高级地毯上。
"我杀了他"她喃喃自语,"我真的杀了他"
那个在几天前救下她的男人,那个总是带着痞笑却能在危急时刻爆发出惊人战斗力的男人,就因为她的多疑和任性,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苏清浅突然想起昨晚谭啸天送她回家时说的话:"只要你需要,吹响那个哨子,我会立刻出现。"
而现在,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要自首。"苏清浅擦干眼泪,颤抖着站起来。她不会逃避责任,即使这意味着要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正当她伸手去拿办公桌上的电话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不要那么悲观好不好,我都说过了,只要我不死,那么就一定会守护着你的,怎么可能会让你死呢?"
苏清浅猛地转身,差点扭伤脚踝。
谭啸天就站在她面前,完好无损,甚至连发型都没乱。他歪着头看她,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光芒。
"你你没死?"苏清浅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景象。
谭啸天指了指天花板:"安全绳,二十八楼外墙上正好有检修用的固定点。"他耸耸肩,"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只是基础训练。"
苏清浅的眼泪再次决堤。但这次是愤怒的泪水。
谭啸天缓步走近,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好了,我说过我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出事呢?现在开始相信我了吧?"
"你混蛋!"她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砸向谭啸天,"你知道我刚才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