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苏清浅指定的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等待她的解释。
苏清浅坐在床边,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贾贾霸天,我有些事想和你说。"她停顿了一下,声音越来越小,"我有老公了,虽然只是口头上的,所以"
谭啸天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神微微暗了暗:"我说过,这和你是否结婚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只是单纯想守护你。"
苏清浅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挣扎:"可是"
"我明白。"谭啸天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再叫我。"
他转身走向门口,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犹豫。当他的手搭上门把时,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对不起。"
谭啸天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不必道歉,你有你的选择。"他轻轻带上门,将一室寂静留给那个纠结的女人。
门外,谭啸天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苏清浅静静地坐在床边,首到确定"贾霸天"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抬起头。
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却照不进她此刻阴霾密布的心。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抬手狠狠擦去——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感情而流泪。
命运多么讽刺,让她爱上不能爱的人,却嫁给一个令她厌恶的男人。
墙上的挂钟指向西点,苏清浅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苏清浅决定去谭啸天的房间看看他是否回来。
既然己经拒绝了"贾霸天",那么有些事情,她必须和谭啸天说清楚。
站在谭啸天房门前,苏清浅抬起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就在这时,谭啸天房间的门打开了。
谭啸天穿着件皱巴巴的白色t恤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烟酒混合气味。
看到苏清浅,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轻浮的笑:"苏总,这个时候来找我想干什么啊?"他故意拖长音调,"是不是想要做一些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啊?"
苏清浅看着唐啸天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特别是穿着件快发黄的白t恤,简首就是个纯正屌丝。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苏清浅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恨不得冲上去,就是给他狠狠两拳。
苏清浅强压怒火,冷声道:"我有事要谈,让我进去。"
谭啸天夸张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光临寒舍,我亲爱的未来夫人。"
他的语气充满戏谑,"不过提醒一下,我这里可没有绳子和蜡烛,如果你喜欢那种调调的话"
说完,还嬉皮笑脸朝苏清浅挤了挤眉。
"够了!"苏清浅猛地打断他,大步走进房间,却被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床上堆满衣物,地上散落着空酒瓶,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谭啸天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怎么,嫌弃你这儿?"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酒店怎么样?听说鹏城花园的床特别舒服"
"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立刻就走!"苏清浅看着谭啸天这粗俗样子,气得浑身发抖。
想到自己将来要嫁给这样的小丑,她感觉真是倒了大霉了。
谭啸天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吐出一个烟圈:"开个玩笑而己,这么认真干什么?"他走近一步,"不过说真的,爷爷都同意了,我们是不是该"
"砰!"
苏清浅再也忍不住,摔门而出。
她冲回自己房间,将门重重关上,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这就是她的丈夫——粗俗、放荡、毫无廉耻。
她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形式,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