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沉默。
林雨萱偷偷瞥了眼谭啸天紧绷的侧脸,欲言又止。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关于那些意大利语的对话,关于金属箱里的东西,关于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危险
但最终,她只是默默握紧了胸前的吊坠,那是哥哥出走前送给她的护身符。
与此同时,老虎军团基地中央的大帐内,雷老虎正对着卫星电话怒吼:"给我盯紧幽冥的人!有任何动静立刻报告!"
挂断电话后,他盯着墙上的非洲地图,目光落在焚天军团的势力范围上。
"疯子"他喃喃自语,肥厚的手指划过地图上某个被红圈标记的区域,"那可是核禁区啊"
吉普车在沙漠中疾驰,谭啸天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计算着各种可能性——焚天的兵力部署、地牢的位置、撤离路线
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构建成三维图像。
"哥"林雨萱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哥哥他真的还活着吗?"
谭啸天没有立即回答。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血色的轮廓。
"嗯。"他简短地回应,右手却悄悄摸向了腰间的对讲机——雷老虎给的频道7,是最后的保险。
夜色如墨,吉普车像一匹孤狼,向着焚天军团的巢穴疾驰而去。
吉普车在沙漠中疾驰,卷起的沙尘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银纱。
林雨萱侧头看向谭啸天,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在仪表盘的微光中显得格外冷峻,紧锁的眉头下,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始终盯着前方无尽的黑暗。
"哥出什么事了吗?"林雨萱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声音轻得几乎被引擎声淹没。
谭啸天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没事,只是在想怎么靠近焚天的大本营。"
他顿了顿,"己经确认他们抓了几个人,你哥哥很可能在里面。"
林雨萱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胸口涌起一阵酸涩的暖流。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轻声道:"有你在,一定会成功的。"
谭啸天没有回应,只是将油门踩得更深。
吉普车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在沙漠中撕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谭啸天的内心却如同暴风中的海面。
雷老虎的警告犹在耳边——"排名第二的军团,从他们手里救人就是送死!"
作为老兵,他太清楚战场上的残酷法则:被俘虏的战士,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可那是他的兄弟啊!
谭啸天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十多年的战场生涯,他见过太多死亡,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
理智告诉他这是一场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心底的某个声音却在咆哮——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拼死一试!
"雨萱。"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两个小时后如果我没回来,你必须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