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的唇妆被咬出一道血痕,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
苏氏集团大楼前,苏清浅的迈巴赫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电梯,却在玻璃倒影中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苏总,董事会"林诗瑶小跑着追上来。
"取消。"苏清浅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今天所有行程都取消。"
她漫无目的地开着车,鹏城的街景在泪眼中模糊成一片。
收音机里恰好播放着《我心永恒》,她猛地关掉,却关不掉脑海中谭啸天嬉皮笑脸的样子。
"都是我的错"她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如果我没打那个电话"
陈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姑爷那天为了给您熬粥,守着砂锅熬了整整一下午"
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海边,来到了自己出事的那个海边小木屋。
苏清浅这才发现,原来当时劫匪绑架自己的地方竟然有这么远。
海浪拍打着礁石,苏清浅将玛莎拉蒂歪歪斜斜停在沿海公路上。
她赤脚走下沙滩,高跟鞋深深陷进沙子里,晨露打湿了她的裤脚。
夕阳刚刚坠出海面,将海水染成血色。
她终于哭了出来,咸涩的泪水混着海风灌进嘴里。
"谭啸天你这个骗子"她对着大海嘶吼,"你说过会回来签字的!"
海浪拍打着礁石,像是在回应她的呼喊。
"十三个路口他就不怕车子出事吗?"她轻声呢喃,眼前浮现出那天的场景——贾霸天驾驶的跑车以180码的速度,疯狂的连续闯过十三个红灯,只为救她脱险。
苏清浅跪在沙滩上,终于承认一个事实——那个她最讨厌的丈夫,早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海风拂过她的长发,带来一丝咸腥的气息。
苏清浅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从颈间取下那枚温润的玉哨。
玉哨在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泽,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裂痕。
苏清浅的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纹路,耳边回响起贾霸天的话:"有危险时就吹响它,我会立刻出现。"
"原来如此他真的能感应到这个玉哨的存在。"她恍然大悟,"难怪这个海边小屋这么远,他都能找到我"
她坚信谭啸天没有死,因为玉哨是他的本命符,有他的灵性,只要玉哨没事,他就不会出事。
苏清浅轻轻吹了声玉哨,声音还是如之前一样尖锐。
她突然有点放心了,只要玉哨是好的,谭啸天肯定会没事。
想到这,她这才稍稍心安。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陈妈焦急的声音传来:"大小姐,钱少爷来了,说是刚从国外回来"
苏清浅皱眉,眼前浮现出钱向冬那张总是挂着虚假笑容的脸。高中时那个自以为是的"护花使者",现在又想玩什么把戏?
"告诉他我半小时后到。"她冷淡地回应,却在下意识摸了摸玉哨后,语气突然坚定,"准备午饭,我请他吃个饭就走。"
挂断电话,苏清浅最后望了一眼大海。
夕阳己经完全跌出海平面以下,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谭啸天,你会回来的,对吧?"她对着玉哨轻声说,仿佛那是和他的约定。
玉哨在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期待。
苏清浅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车子,高跟鞋在沙滩上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