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变得异常专注,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凝视某个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许清欢注意到,他的太阳穴处隐约有青筋跳动。
"我送给清浅的玉哨不是普通饰品。"谭啸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里面有我的特殊印记。正常情况下,我能感应到她的位置。"
许清欢皱起眉头:"你是说像gps定位器?"
"类似,但更精确。"谭啸天微微侧头,"现在这种感应被屏蔽了,只能确定大致方向——东南方。如果是在去警局的路上出事,屏蔽源应该在北方;现在感应来自东南方,说明是在离开警局后出的事。"
车速稍微放缓了一些,谭啸天的表情也略微放松:"至少现在能确定,清浅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能确定?"许清欢问。
"如果对方要杀她,早就动手了。"谭啸天的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绑架意味着他们有所图。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许清欢刚想说什么,保时捷突然一个急加速,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座椅上。
"还加速?"她惊呼,"你不是说时间对我们有利吗?"
"理论上是。"谭啸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但我讨厌等待。"
许清欢翻了个白眼:"疯子!你根本不知道苏清浅的具体位置,这样乱开有什么用?"
"集中精神。"谭啸天简短地回答,"我需要安静。"
许清欢刚要反驳,却突然注意到谭啸天的眼睛发生了变化。
原本漆黑的瞳孔此刻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黑暗中的一轮明月。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清欢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
谭啸天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念诵某种咒语。
谭啸天突然踩下刹车,保时捷在路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转头看向许清欢,眼神锐利如刀:"汪国涛住在什么地方?"
许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你怀疑汪局与苏清浅的失踪有关?"
"不是怀疑。"谭啸天的声音冷得像冰,"就是他干的。就算他没亲自动手,也是幕后黑手。"
许清欢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是说汪局会抓苏清浅?但这只是猜测,我们没有证据。"
"首觉。"谭啸天踩下油门,"而且,你们己经闹翻了,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很可能会铤而走险。"
许清欢沉默了。她想起汪国涛最近反常的行为,频繁的私下会面,不明来源的资金,还有对她调查的突然干预
"即便如此,正规程序"她弱弱地说。
"程序?"谭啸天讥讽地打断她,"苏清浅是在离开警局后失踪的,很可能就是被你们警局的人带走的。你确定要叫来更多这样的同事?"
许清欢的拳头握紧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