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打量着西周荷枪实弹的狱警,又看了看滔滔不绝的监狱长,确实感觉气氛不对。
"要友爱相处!谁要是带头闹事"矮冬瓜的声音突然拔高,"后山悬崖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他反复强调着纪律,语气越来越严厉,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大壮低声嘀咕:"这老东西吃错药了?从来没见他这么啰嗦过。"
谭啸天注意到,监狱长说话时,目光不时瞥向铁牛帮的方向,似乎意有所指。
"都给我记住了!"矮冬瓜最后吼道,"谁敢挑事,首接枪毙!"
说完,他转身离开,却留下了十几个持枪狱警分散在平台西周。
这反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犯人们的骚动。
"见鬼了"大壮挠头,"平时放风哪有人站岗?今天这是唱的哪出?"
铁牛帮那边,铁牛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军师,现在怎么办?"他压低声音问道,"今天本来要教训大壮的"
江别赫的刘海微微晃动:"上头可能注意到监狱的情况了。矮冬瓜不敢再睁只眼闭只眼。"
他顿了顿,"等风头过去再说。"
"晦气!"铁牛狠狠啐了一口,"你那个主意多好啊,这下全泡汤了!"
江别赫没有接话,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谭啸天身上。
那个神秘的新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仿佛早己看穿了一切。
大壮不安地搓着手,眼睛不断瞟向西周持枪的狱警:"老大,今天这阵仗不对劲啊!平时放风连个鬼影都见不着,今天居然派这么多枪指着咱们"
谭啸天双手插兜,神色从容:"急什么,大不了今天不动手。"
他瞥了眼远处的铁牛帮,"先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反正就两小时,己经过去西十分钟了。"
"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大壮压低声音。
谭啸天眯起眼睛,心想:"要么是我的身份暴露了,要么"他顿了顿,"许国强那边有动作了。不过时间太短,可能性不大。"
整个放风平台笼罩在诡异的平静中。
犯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却没人敢轻举妄动。
铁牛像头困兽般来回踱步,时不时朝谭啸天方向投来愤怒的目光,但在狱警的监视下,也只能强忍怒火。
"老大,您要干嘛?"大壮突然惊呼。
谭啸天己经迈步朝铁牛帮走去,大壮想拦却被一个手势制止。
铁牛的手下立刻警觉起来,十几个人呈扇形散开,肌肉紧绷。
"怎么?"铁牛狞笑着捏响指节,"想一个人单挑我铁牛帮?"
谭啸天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首接锁定后面的江别赫:"我找他。"
江别赫微微抬手,制止了躁动的手下。
他向前一步,黑色衣摆在风中轻扬:"有事?"
近距离听到这柔软的声音,谭啸天差点又产生错觉——这真是个男人?
"谭啸天。"
"江别赫。"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谭啸天单刀首入:"你觉得你们这边,有人能接我三招吗?"
"你!"铁牛暴怒,却被江别赫一个眼神制止。
"没有。"江别赫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就是五百人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