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的东北,冬日里的朝阳村依然忙碌,他们村出产的豆制品已经被评为全省优质绿色豆制品。
订单常年不断,即使再冷,也有搭着防滑链的小卡车过来拉货。
冯和平坐在自家敞亮的大瓦房里,抽着旱烟袋问道:“老婆子,你说咱给朝阳准备的结婚礼轻不?”
“不算轻吧,两根老山参,5斤干雪蛤,二斤林蛙油,2ooo块礼金。
再给捎了一袋猴头菇,一袋黑木耳和有一袋菌子,拉出去卖也能卖个两三千块钱,应该能看过眼吧!”
“唉,我不是想着人家这些年拉拨咱家老三,头两年还借给老三两口子在大城市落了,又借给他们几万块让他们在沪市买房安家。
现在老三两个孩子都去城里上学了,以后老三就是城里人了,这得多大的恩情,我都不知道咋还!”
“谁说不是呢?那姐弟俩真有本事,听老三说茉莉现在每年能挣几千万,我的乖乖,摆在那得多大一堆呀!
咱送别的人家也不稀罕,这份随礼在咱庄户人眼里已经是顶高的了,关键是人家也不缺钱。
咱以后在村里放出风,让乡亲们在山上寻摸到好东西送过来,咱家看上了就收,把东西给茉莉他们多捎些,他们在这边插队住了好几年,我看得出来,茉莉是真喜欢山上的东西。”
“行吧,就按你说的来,咱就是个乡下人,别的好东西也拿不出来。对了,今年的大酱你给他们捎了没?”
“捎了,还捎了一缸酸菜,两只风干的小笨鸡。
那天老大开车送过去,他赵叔都说拿的东西太多了,连他那一份,得在火车站办托运。”
“挺好的,咱家盛了他们姐弟俩的情,多送些东西,虽不值钱,也是一片心意。”
“对着呢,行了,你也别惦记了,7o多岁的人了,少抽点,早点睡。”
“行行,睡觉,你个老婆子,真唠叨。”
火炕里,柴火上的明火已经灭了,只余一堆火星把炕烤得暖暖的,伴着老两口轻微的鼾声,夜色如墨般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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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州人到中年,工作干的还算顺利,可自家小崽子却让他操碎了心。
十六七岁不好好上学,整天喊着改革春风吹满地,他要出门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要他说,还是挨的打少,皮痒痒了,该上学的时候不好好上学,小屁孩嚷嚷做生意,这不是招笑吗?
就在他准备抽用皮带把小崽子好好管教一顿,打到学校去时,福生回来了,还说茉莉听说了自家崽子辍学的事,想让他去沪市帮忙。
这小子才16岁,心性不定,能帮什么忙,别帮倒忙了。
后来他看了许茉莉给他的信,想到茉莉是个有办法的。于是就允了他跟福生一块去。
但还是给茉莉写信,如果觉得这小兔崽子烂泥扶不上墙,不用勉强,马上让他回来,别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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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最后那么出息,不光当上经理,还在上海娶了个洋媳妇,买了房子,过年把洋媳妇带回来,他跟老婆子还真有点看不惯。
但转念一想,婚姻自由,只要孩子高兴,随他吧。
跟他认识的老兄弟们都没想到,那样一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连高中都没上过,竟然娶个洋老婆。
唬的一个小区的人都跑到他们家来看稀罕,他们一家出门时人家跟看西洋景一样的看他们。
这……算不算是另类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