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那两个人那样,拍了拍邱一燃的肩,轻轻地跟她说,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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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修理可能还要几天。
她们需要在哈萨克斯坦多停留几天。
去到酒店后,邱一燃强迫自己进去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她也还是没有开房间的灯,因为灯很亮,会刺得她眼睛很痛。
所以她只是坐在床边,愣愣地攥着手中那抹白纱。
其实这几年她已经快没有这种感受,像是被闷在罩子里的一个人。
大部分时候都麻木,待在一个人的世界,也很难感受自己到底处于哪种情绪中。
也像一个发条在停滞时间中转完了的人。
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没有什么力气。
所以她只是把自己关起来,让所有她身边的人都不得不放弃她。
直到黎无回敲响她的门。
“笃笃,笃笃,笃笃——”
很有耐心,敲三下就停住。
没有像之前那样,不讲道理地破门而入。
邱一燃艰难地从床上站起身。
撑着双拐走过去,打开门。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黎无回怔住。
走廊外的暖光灯开得很亮。黎无回借此打量邱一燃的脸色——
不算很好,但总算比之前稍微生动一些,难过和悲伤都摆在脸上,完全释放出来。
而不是被挡在沉闷的罩子里面,让黎无回看不见。
“要出去走走吗?”黎无回试探着问。
“去哪里?”邱一燃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面问。
“我们之后要去俄罗斯。”黎无回有很正当的理由,
“听说那里现在雪很大,也很冷,所以我们需要买些更厚的衣服。”
邱一燃看着黎无回敞开的防风服,想起之前自己掰下来的拉链头,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好。”
“但你是不是还不能穿假肢?”黎无回突然想起这件事,
“今天上药了吗?”
“回来再上药也行。”邱一燃解释,
“我不穿假肢,带着拐杖去,我们稍微出去走一会,应该没事的。而且反正之后也要在哈萨克斯坦多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