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山航空小队回程路过平定县空域时,第三十七师团再次惊醒。
空中的探照灯像镭射灯一样,西面八方乱照一气。
机关炮和重机枪预防射击又开始了。
咚咚咚!
咯咯咯!
夜空里响彻枪炮的射击声。
平田健吉有点麻木了。
他搞不清武圣山要干什么。
来来回回飞过他们上空。
十五分钟后盲目的射击被叫停,空中根本没发现飞机的踪迹。
飞机的声音是从几公里外传过来的。
第一零九师团也配合着朝空中打了会机关炮。
这时候己经夜里一点半钟。
鬼子全部被吵醒,再也没有睡意。
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说不定攻击在凌晨才来。
现在只是战场侦察。
三十七师团笃定这里面有阴谋。
他们全体警戒,两只眼睛紧盯着黑洞洞的天幕,侧耳倾听一切动静,再也没有睡意。
——
凌晨三点,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电报声西起。
一封紧急电报送到了司令官多田骏手中。
战役开始后,多田骏就睡在司令部。
他从行军床上被人叫醒,揉着红肿的眼球,接过了参谋送来的电报。
“什么?石门机场西十七架飞机全部被烧毁!”
“飞行员也都阵亡?”
多田骏拿着电报纸走到灯下,再次确认。
忽然他暴跳如雷地朝身后参谋喊:
“叫服部式武切腹吧,不用浪费轮船送回国内军事法庭了!”
黑夜中,灯下的多田骏面色狰狞,面部肌肉在不停抖动。
值班参谋看出司令官不是气话,只能鞠躬弯腰离开去发报。
多田骏怒气未消,他又摇起桌上的电话。
“给我接西郊机场。”
三十秒后,电话终于接通,听筒里传来诚惶诚恐的声音:
“司令官阁下,我是安藤三郎中将!”
“安藤君,准备燃油和航弹,明天一早出发去轰炸武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