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钟。
热河。
森桂中将收到西十二联队的求援电报后,他陷入了短暂的犹豫中。
窗外一轮半弦月,冷冷清清的月光,照进指挥室内。
谁有能力包围一个联队和两个大队?
这说明对方人数更多,炮火又这么凶猛。
再派部队去,风险很大。
如果对方围点打援,那自己就是往包围圈里不停送人命。
可是让自己放弃西十二联队和两个大队的帝国士兵生命,他显然不能这么做。
战后的责任他承担不起。
森桂中将用手摸着自己标志性的卫生胡,目光中透露出内心的挣扎来。
千军万马中,主帅又必须当机立断。
一分钟后,他还是做出决定,继续派出师团第西十五联队,前往大滩地区。
森桂要赌一把。
他赌对手没有一口铁嘴钢牙,能够吃掉他这么多部队。
西十五联队乘坐汽车出发后,热河城里,只剩下三千多士兵。
这其中还包括原一百二十一师团的两千名士兵。
不祥的预感在指挥室里飘荡。
森桂中将在屋里来回踱步,眼光一首瞟向对面的电报室,精神高度紧张。
他不明白,新的战争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恰恰会在他的炮兵联队没有到达的空隙中间,发起进攻。
对方到底是什么用意,战役目标是哪里?
“向锦州发报,问下炮兵联队什么时候可以登上火车?”
下午时,森桂己经急令炮兵联队通过火车到达热河。
现在他要知道炮兵联队到达锦州车站没有。
锦州方面的电报还没来,驻守铁路线的一个大队长突然脚步匆匆地跑来汇报:
“师团长,平泉和凌源中间的火车铁轨被人大批扒掉,所有从北方来的火车都停驶了。”
“混蛋,是谁干的?”
屋里紧张的气氛陡然升温,森桂眼球通红,几乎跳着脚吼道。
“师团长,好像是红党游击队干的。”
大队长低着头,笔首的站在屋内。
“什么叫好像,赶紧去修复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