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曼被迷晕带走时,夜轩还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焦急地寻找。
孙刚撕开云曼的衣领,对着镜头狞笑:“夜总,再逼我,你夫人可要吃苦头了。”
夜轩看着屏幕,双手握紧了拳头。
“孙氏集团,破产清算程序启动。”
“孙宅,抵押文件立即执行。”
“孙刚情妇账户,全部冻结。”
他对着镜头微笑:“现在,换我教你怎么求饶,我现在不会给你们孙家任何的面子,谁也不行。”
夜轩这样说是想让孙刚降低戒心,现在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和孙婷有牵扯,不然以后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后面计划就不好实施。
刺鼻的化学品味毫无预兆地钻进鼻腔,浓烈得像是打翻了一整瓶工业胶水,狠狠糊在云曼脆弱的呼吸道里。
喉咙火辣辣的,像是吞了刀片一样。
想说话,嘴巴动了动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环视一圈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全身的疼痛告诉她自己处于危险的环境。
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呃…”一声短促的惊呼被扼在喉咙深处,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
眼前的世界瞬间失去了焦点,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晕开成一片模糊、扭曲的亮斑,疯狂地旋转、跳跃。
身体里支撑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骨头变成了软塌塌的面条。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只有那刺鼻的甜腻气味,像一层粘稠冰冷的油,裹挟着她,将她拖向无底的深渊。
黑暗,冰冷,坚硬。
意识像是沉在深海的礁石,一点点被暗流推搡着,艰难地浮向水面。
头痛欲裂,每一次心跳都像沉重的鼓槌敲打着太阳穴。
云曼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花了很久才勉强聚拢。
陌生的空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混合着某种劣质消毒水的刺鼻气息。
粗糙的水泥地面硌着她的腿,冰冷刺骨的寒意穿透薄薄的丝袜。
她尝试动一下,手腕和脚踝传来尖锐的摩擦痛感——粗糙的麻绳死死地捆着,勒进皮肉里。
她抬起头,微弱的光线从高处一扇狭小、布满污垢的排气扇缝隙里透进来,勾勒出仓库内部空旷而破败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