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禀山自嘲轻笑,一口闷了剩下的酒,“她不会。”
“为什么?”
“假如舒娅的婚姻结构和幼辛一样,你会怎么想。”
周禀山轻飘飘的举了致命的例子。
闻褚稍作设想,顷刻低骂一句“操”。
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三个月,就被对方翻手机删信息,撒谎诓骗,暗中调查,当面装可怜背后给前任下狠绊子,这换谁知道了都得快马加鞭的跑。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越过合理沟通而想要暗中掌控一个人的私生活,都是件细思极恐的事。
“她不傻。冷静只是缓冲,她是在衡量,能否接受这样的我。如果不能,时间到了,就会顺理成章的离婚。”
也许林幼辛目前还在犹豫,但周禀山在这方面比她敏锐,已经率先推演到了她思维逻辑的后一步。
他现在做任何“胁迫”的举动,都会加速推进关系的灭亡。
闻褚被他冷静分析的表情吓了一跳:“那你怎么想?”
“我不离。”
“。。。。这由得你吗?”
“无所谓。如果非要离婚,直接杀了我。”
闻褚僵在那里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意识到这哥不是一般的疯。
但惊恐之余,居然也有点可怜他。
没有任何一个长久待在黑暗里的人,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光明。
“。。。。周禀山,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对你只有几个月的感情,不是八年,要放弃你太容易了。”
“我知道,但她说过喜欢我,她得负责。”
“。。。。。。”
闻褚失语半响,最终望天:得,被鬼缠上了。
再说什么都没用了,闻褚劝不通他,只能陪着喝酒。
最后喝到闻褚都快昏睡过去了,还指望把兄弟拉回正常人范畴里,大着舌头问他:
“周禀山,我问你,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做这些事吗?”
周禀山一个人就要喝完两瓶伏特加,此刻双肘撑在膝盖,头深深垂着,眼神浑浊但语气笃定:
“我会做的更干净。”
起码不会让她发现邮件。
他冷静的这段时间里,最懊悔的,莫过于他竟然忘了删干净邮箱。
太低级的错误。
“幼辛,你不能不要我,你答应过我了。。。。。”
昏睡之前,他靡靡呢喃。
林幼辛和徐澄宁苏青河一行人玩到天亮才回酒店。
她好久没这么痛快的疯玩了。
这两天没排她的场,她先回去洗澡,又约了下午spa,随后便打算带上眼罩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