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知道祁野要是真的生气了,估计又得摆着张黑脸,阴阳怪气好几天。
付星空终于进了电梯,手指抵墙上的镜子,出声补救,“我真的没干什么,就是想支走他才随口一说的,我没喝陌生人给的酒,真的,祁野。”
他顿了几秒,“你现在在哪里?”
付星空直觉撒谎不是好事,万一被不小心戳穿,她再想补救都补救不了,干脆诚实招供,“在外面蹦迪。”
祁野:“……”
付星空生怕他的拳头从听筒里捅出来,敲她的脑袋,她赶紧说:“蹦迪没意思,我下次不来了,还是跟你约会比较好玩。”
伸手不打笑脸人。
祁野心里那股恼怒混着担心的火气,就被她两句话给哄好了七八成。
他听着付星空娇娇软软的声音,别扭生硬地嗯了一声。
付星空也连连回应。
她在一楼兜兜转转找回自己的座位,几个学姐和其他大一同学还没回来,就连黄莹都不在,估摸是看她离开,就去舞池跟她们几个一起嗨去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将她包裹。
祁野听得皱眉,问:“你们晚上怎么弄。”
付星空堵着另一边的耳朵,扯着嗓子说:“我们住酒店,明天早上回学校。”
祁野:“身边有人嘛。”
付星空往舞池里面望了望,那么多人,她扫视一会看到黄莹和尹学姐的方位,悄悄安心下来,“现在没有,我在我们订的座位这里,能看见她们几个。”
他回了个嗯字,然后一条一条地,仔细提醒她了一些年轻女性夜游酒吧的注意事项。
实在太吵,付星空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反正误会也解释完了,她扶着额头,有点儿不耐烦地和他说了句:“都知道了…我挂了。”
祁野滞了一秒,望着黑屏的眼睛微微眯起。
当他不生气,就开始敷衍人了?
手捏拳又松开,淡绿色青筋都浮凸了起来。过了一会后,他淡淡丢了句:“行,挂了。”
之后付星空就去舞池找黄莹和学姐,跟着她们小玩了一会儿,再回到座位闲聊打牌一通,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一直到凌晨两点钟左右,她们才出夜店,去提前订好的酒店睡觉。
付星空累得不行,刚洗漱完,弄好充电器,躺在床上没一分钟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一夜过去,次日正午。
临到退房的时间,她们才缓慢疲惫地收拾房里的东西,洗脸刷牙。
“我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嗓子都哑了。”艺学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嘶着喉咙说道。
毕竟在那种地方,抽烟的人多,空气自然很混浊,加上音乐声音过大,聊天说话都得抬高音量。她们昨晚没少讲话,嗓子哑了属实正常。
“快点收吧,还有十分钟到点。”
“马上马上。”
她们离开,直接打车回学校。精力都用完了的几人靠着车座打瞌睡,睡了一路。
付星空回寝室时,也像被人抽干了一样,唇干眼涩,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其余几个室友都在床上,午睡或是玩手机。
她悄默声地进来,几下卸完妆,换掉衣服,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