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夜色下,半掩着的院门,被从外面推开,声音不小。
唰!
在听到动静的一瞬间,原本正剑拔弩张的一群人的目光,就象是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探向门口。
月亮,终于冒了个头。
落下几缕琼琼莹白的银辉,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萧山。
所有人的目光就象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射向门口!
披星戴月带着一身露水的萧山,他也不看其他人,推开门直接就大踏步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柱子、老王头和小海。
相比较萧山,三人的脸上都带着长途跋涉的劳累和疲倦,裤脚上还站着黄褐色的泥土和草根,有些狼狈,但眼神——却十分明亮。
看到几人后,整个院子瞬间死寂!
连呼吸声都停滞了,谁也不敢说话。
哪怕是刚刚叫嚣的最凶的李癞子,都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将自己藏进墙角的阴影里。
萧山就象是没看到院子里的针锋相对的气氛,也完全没有搭理那些怪异的目光。他径直走到院子一角,拿起瓢舀了一瓢水后,狠狠灌了下去。
咕嘟,咕嘟。
三口带着腥咸的井水下肚,他才觉得好受多了,招呼着柱子三人也来喝点。
而他自己,则径直走到院子中央,看着木桩上被新砸出来的坑印,心中了然。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在小富即安的破败渔村,村民们大多都只顾眼前利益。
目光长远的?不是没有,但——少。
再加之一些小人在旁撺掇两句,那就彻底失了本心。
“呼”他长出了口气,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用牛皮纸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裹。
看上去很厚实,而且隐约间也能看出棱角。
大团结!一大摞大团结!
几乎在这一瞬间,所有院子里的村民目光,都被这一摞疑似大团结的包裹,吸引了。
“啪!”
萧山没有开口,只是将手中的包裹稳稳放到了木桩之上,砸出一个清微的响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象是一把铁锤,砸的众人心尖都颤了一下。
可别砸坏喽!
刘老汉心中呼喊,但嘴上却只是疯狂的咽着唾沫,甚至恨不得伸手去垫在下面,心疼呀。
李寡妇虽然没动作,但两只眼睛早已钉在了包裹上,一动不动。
“咕嘟。”就连角落里的李癞子等人,都在看到包裹后,狂咽唾沫。
他们猜到了什么,但现在只是还没亲眼看到而已。
哗啦——
萧山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平静的弯腰,拆解麻绳,然后一层层的掀开牛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