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输是么?很好!
修离墨嘴角勾起残冷的笑,眸中快速掠过一抹嗜血,“沐弦歌,你胆敢再说一遍!”
院落里,众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房门,修离墨久久不出来,李君澜担心弦歌被欺负,好几次想提剑冲进去,却又生生止住脚步。
他知道修离墨和她关系不一般,譬如那日在他的别院,修离墨抱着她离去,她不曾露出不愿的情绪,前几日,修离墨大放厥词,声称她是他的女人。
今夜呢?她真是被逼的吗?
方才看到他们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他心乱了,所以没注意到她的神色,一厢情愿以为她是被逼迫的,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她哪里推拒过修离墨。
心下悲苦,寂静的夜突然传来男人沉怒的厉喝,任谁听了,心脏都剧烈紧缩。
李君澜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担心,寒冽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他抬脚往里走。
叶落见状,与左岸一左一右挡住他的去路。
开玩笑,若是让这小子进去扰了主子的雅兴,他少不了一顿责罚。
虽然他现在也是极为不喜沐弦歌,可该帮谁,这一点他的立场始终不变。
“让开……”他不想和他们耽搁时间。
叶落轻笑,深知这一架非打不开,也好,他好久没有活络筋骨了,动动手脚也好。
“左岸,上……”叶落拔出长剑,朝李君澜飞身而去,左岸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也许久没动手了。
深夜里,月华洒在院落中,高檐处悬挂灯笼,随风晃动,三道黑影交缠在一起,颀长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映在石板路上。
“这可如何是好啊?”郡守陈明急得团团转,里边不知是何情况,外边能主事的三人又打起来了。
眼角余光瞥见杵在台阶之下的冰清、吟夏,陈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姑娘,您看这……您倒是拿拿主意呀。”
吟夏比他更急,她担心公主呀,琉玥王心狠手辣,公主性子又倔强,她生怕公主吃亏,可是冰清就是不让她进去。
“冰清……”吟夏瞪着美目,她才不管那三个人的死活呢,她只关心公主。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冰清心下也没底,可公主不叫她们,她们也不敢擅闯进去,若是撞见不该见的,公主的脸面何存。
她这话既是说给吟夏听,也是说给陈明听,无形之中也在自我安慰。
吟夏走来走去,眼睛直勾勾看着房门,最后气呼呼地坐在台阶上。
房内,一室静谧。
弦歌沉默地望进男人眸中,黑眸四周蔓延的火焰让她心惊胆颤,可她没有退路,不然这几日故作的冷落就全白费了。
今晚这个男人的举动超乎她的想象,他也是有一点在乎她的吧,她想,若是不在乎,何必冲她发火。
这个认知让她心慌。
不,绝不能这样,这个男人不能对她动感情。
之前她奢望他的感情,现在她不想要了,皇帝已经盯上了她,她要不起修离墨的感情。
终究是她怯场了。
“何必浪费唇舌,修离墨,你这么逼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轻轻抚上他的心口,那里心跳乱了,“你失控了,在我面前,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了。”
她唇角一展,笑得纷扬娇媚,转瞬眉眼含霜,“修离墨,你输了,你爱上我了。”
“当初是你说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还记得吗?我做到了,可是你没有做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纠缠于我,难道不是对我动了心?”弦歌低笑控诉,“我不愿意,你便逼迫我,你永远随心所欲,却没想过我愿不愿意。”
“修离墨,我是对你动过心,可那仅限于起初,早在你打我一巴掌那日,我的心就死了。什么是死,你明白吗?就是碎了、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闭嘴……”修离墨红着眼睛低吼,恨不得掐死她,大掌急促扯开她的外衣。
红色肚兜入眼,他急切地俯下身子去噬吮她的肌肤,粗糙的掌摩挲她软腻的后背,“心死么?本王不信你会没有感觉。”
身上传来酥麻的异样,他温热的气息环顾周围,她觉得心很疼很疼。
“修离墨,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你每碰我一次,我都嫌脏。我不喜欢你,所以我讨厌你的触碰。可是你总是逼我,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越是反抗,你就越得寸进尺,所以我每次都默默承受。”
她的话像利刃一样,狠狠削去修离墨心尖上的肉,她感觉到他的颤抖,却是狠心咬咬牙,“你一厢情愿把我的隐忍当成迎合,修离墨,这不可悲吗?什么时候,你堂堂琉玥王竟卑微至此,去碰一个厌恶你的女人?”
“找死。”他眸中光芒凶狠锐利,杀意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