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微微湿润,温热重重吸吮她的唇,一瞬闯进她嘴里,那清香的气息让她微微窒息。
唇齿相缠,津液相交,一股热流袭遍心尖。
弦歌忍不住呻吟出声,那股熟悉的气味引诱她不断靠近,好像熟捻到骨子里。
她没有抵抗的能力,放任自己沉沦,溺死在那熟悉、痛到不能顺畅呼吸的怀里。
恍恍惚惚,她半眯眸子,眼前模模糊糊映出那熟悉的眸子。
那眸子冷漠不再,眸子里那股火热,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情潮涌动,他就那般悬着她的唇凝视她。
弦歌心下一痛,是那个人,她想要推开他,可是触上他火热的胸腔,她的手竟然羞耻地揽住他的颈。
弦歌恨极,怒骂自己不争气,索性狠狠撇过头,使劲推开身上的人。
“咚”一声,她跌落在地。
清晨的阳光正明媚,斜斜照进屋里,抚上她乱糟糟的发丝。
屁股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身下是坚硬的地板,弦歌猛地睁开眼睛。
然后她发现躺在地上,锦被半拖在地,她的脚缠裹在被子里。
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仰躺着,一脚搭在床沿,一脚伸入床底,她整个上身滚在地上。
老天,她这是从床上滚下来吗?
她揉了揉酸疼的屁股,再次躺回到床上。
脑海中闯入那羞耻的一幕。
在做梦!
她原来是在做梦!
一个可耻的春梦!
她暗暗掐了掐手臂,很疼。
旋即苦涩地拉过被子蒙头,身子顺势滚了滚。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梦,为什么梦见的人是他?
她昨夜还说他脏,当晚就梦到跟他纠缠。
为何她心跳这般急促,非但不嫌恶心,还隐隐窃喜?
啊!
不想了,对,快起床!
弦歌猛地翻身而起,利索地穿戴整齐。
唤了冰清、吟夏进来。
她今日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个地方。
再对着那个男人,她会疯的。
“咦,公主,您的嘴唇怎么红红肿肿的?”
弦歌洗漱不喜有人随侍一旁,是以冰清在厅外吩咐早膳,吟夏在床榻铺床。
吟夏忙完手中的活,转身便看到弦歌擦拭脸上的水珠,那红肿的唇引得她的注意。
吟夏也没多想,随口就问道。
弦歌一怔,扔了手中的面巾,朝着梳妆台走去。
昏黄模糊的铜镜里,她脸色略显苍白,眼皮底下一片青紫,最显眼的却是她微微红肿的唇。
那唇上似乎还泛着水润的光泽,如露珠浸润过的玫瑰,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