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把水端到他嘴边,他微微睁眼,就这她的手漱口。
“没事。”
他轻声安慰弦歌。
弦歌愣住,这么温柔的语气。
他一定是咳得没力气了,所以才这般温柔。
“你别这样,我们找太夫来看看好么?”弦歌轻声道。
她真的怕了,这样的他,她从来没见过。
修离墨摇了摇头,“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清楚。不过是气血不畅,多咳几次就好了。”
“可是。。。。。。”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懂?
当然这话弦歌不敢说出口,因为男人眸光犀利,似乎她若说了不得体的话,他必定将她扔出去。
她知他性子,说不要就是不要,只好作罢。
敛了敛心神,弦歌起身替他褪去外衣,脱下鞋袜。
他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弦歌暗骂自己犯贱,前两日还信誓旦旦说不喜欢他,这下好了,打脸了吧。
他一病,她就傻乎乎地来伺候他,赶都赶不走。
幸亏他没有问起此事,不然她该怎么回答。
将地上的鲜血清理干净后,抬头发现他慵懒地靠在床头,衣襟散乱,露出精致的锁骨,若是忽略他苍白的唇,那必定是一幅妖娆魅惑的风景画。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流光浅浅,落在她身上,挟裹着淡淡的凉意。
弦歌一顿,见他被子没盖,也怪她,刚才慌乱得忘记给他盖被子了。
若是因此着了凉,实在冤枉得很。
咬牙走到床沿,拉起被单往他身上盖去。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她愣住,腰间一暖,却是他箍住了她的腰肢。
他低下头,下颌抵在她头顶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股安定闲适的馨香入鼻,他轻声道:“别动。”
弦歌回过神来,刚想挣脱他,却被他这句虚弱的话震住。
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她,她的头被他按在胸口,脸贴着他的心脏,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她稍稍抬头,见他似是倦极,那厚重的黑眼圈将他白皙的肌肤盖住。
心下一紧,她轻轻推了推他,“躺下休息好不好?”
他“唰”地睁开眼睛,嘴角上扬,“好。”
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细微的愉悦,正疑惑,他突然伸手探向她的腰际。
腰间一松,她一怔,却见他垂眸,五指挑起她的束带。
轻轻一扯,她的外袍就扬落在地。
“你干什么?”她猛地护住胸前,低声呵斥。
她似是爱极红色的肚兜,那末明艳在白色的亵衣上绽放光彩。
他眸子暗了暗,旋即皱眉看她,“你不是说躺下休息?”
“不脱衣服怎么躺?难道你平时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