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都听见了?”弦歌阴恻恻道。
阴昭察觉不对劲,赶紧住嘴。
得,说多都是错。
不多时圣音就拿了一套衣服回来,弦歌伸手接过,转身回内殿。
走路双腿打颤,每一步都像忍受酷刑,阴昭瞧着她孱弱的身子,禁不住担忧起来。
“嘭”地一声,圣音将门关上,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素知圣音不喜自己,撇了撇嘴,走到一旁。
弦歌换好衣服就要离开,阴昭哪里肯,若是让修离墨知道他趁着他没醒,就把人放了,那悲惨的就是他了。
“让开!”弦歌疲倦地靠在圣音身上,圣音冷声呵斥阴昭。
“圣音,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阴昭气呼呼地瞪着圣音,“你主子在里边躺着,你擅自做主把他的女人带走,小心他揍你。”
弦歌皱了皱眉,却听得圣音冷声道:“主子说过,见公主如见主子,公主的话,我不能不听。”
阴昭气噎,干瞪着眼,奈何他打架打不过人家,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人消失在眼前。
弦歌走后不久,修离墨就醒了过来。
明亮的内殿水汽萦绕,殿外已透白。
他愣了一瞬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凝眉扫视一圈,空空如也,殿内只有他一人,连呼吸都这般清晰。
她人呢?
修离墨突然慌了,生恐自己昨夜伤了她,猛地起身,腹部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
他低头一看,见伤口已经重新换了纱布,眉头却越发凝重。
经此一遭,他都昏死了过去,何况她这么瘦弱的身躯,又怎么挨过来的?
掀开被子,他赤脚踩在地上,却蓦然察觉不对劲。
他的面具随着他起身,掉落在地。
凤眸一紧,一抹痛色疾速掠过。
弯腰捡起,五指越收越紧,他脑中闪现可怕的念头。
她终究看见了。
看见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阴昭熬好药,端到殿外,刚想推门而入,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修离墨阴骛着眸子,头发披散在胸前,更让阴昭震惊的是,这男人竟然衣衫凌乱,赤足而立。
这人就不懂得整理好仪容再出来么?
“她人呢?”修离墨突然伸手拽住阴昭的衣襟,一手拂去了他手上的药碗。
“哐啷”一声闷响,青瓷碗粉碎,黑色的药汁溅落在地,沾上了男人赤着的双足。
“谁。。。。。。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