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么?”
大手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正,黑沉的眸子便撞入了她眼中。
弦歌凝眉,似在思索,他兀自道:“昨夜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肯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弦歌轻叹,“我没怪你。”
男人听闻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了柔和的弧度偿。
弦歌怔了一瞬,犹豫道:“你。。。。。。昨夜。。。。。。为什么不碰那个女人?”
男人微微蹙眉,“你都瞧见了?撄”
弦歌点点头,“我先去的栖梧轩,起初以为里面是你。。。。。。”
想起昨夜撕心裂肺的痛,她现在仍心有余悸。
她真的没办法看到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暧昧。
她想,她是嫉妒了。
“以为是我?”男人接过她的话,见她脸上悲戚,低头轻笑,“那你可伤心了?”
他的声音颇为愉悦,弦歌微微恼怒,推开他捏在下颌的手。
低头整理凌乱的衣襟。
他不以为意,将手搁在她肩膀上,凤眸微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爬上我的床,再如何,我也不会饥不择食。”
他这话里暗藏玄机,按弦歌来猜测,他不碰那个女人是嫌弃那女人姿色对不上他的眼,亦或是身份卑微。
于是她讽刺道:“若那女人有倾国之色,身份配得上你琉玥王,譬如皇后,再譬如苏贵妃,你琉玥王就饥不择食了?”
男人恼怒地低斥,“胡说八道什么?”
对呀,她在胡说什么?
现在还来翻旧账,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弦歌敛住神思,男人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带着低沉的压迫感。
“那如果我后来没出现,你会怎样?”弦歌不甘心地问道。
听得男人愉悦一笑,大手在她发丝上细细抚摸,她身子僵住,脊背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你就在我府上,我熬不下去了,便不会去找你么?”他淡淡一笑,“还是你当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舍了性命也不会碰你?”
“沐弦歌,我没那么高尚,我亦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眼前,何况我中了那种药,对你岂会没有非分之想?”
“你忘了在去西陵的路上,我几次三番都想将你办了?”
他这话说得露骨,弦歌脸色微微一红,低眉不语。
良久,她低声道:“那你后来已经。。。。。。为什么又肯让我离开?”
“傻女人,合欢散药性强烈,对男人的身子损害极大,女子亦然,你又这般瘦弱。”他的手从肩胛处滑至她的腰间,沉声道:“稍有不慎,你便熬不过了,懂么?”
说到这里,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所幸,她熬过了。
“那你让叶落将我带来,也是计划好了?”
“嗯,聪明。”男人毫不吝啬地赏了她一道赞赏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你在皇宫干嘛将我丢下?直接将我带回去岂不更方便?”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谁知他今夜这些话不是哄她?
她看不透这人的心思,他说什么,她便只能顺着他的话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