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她边哭边说话,声音不甚清晰,连她自己都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
他身形微动,负手而立,卷长的睫毛轻轻战栗,唇抿得死紧,那苍白如何也恢复不了殷红。
良久,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他攥紧拳头,猛地睁开眼睛,狠戾嗜血一瞬涌上,将那狭长的眸润得诡异惊怵。
他决然拂袖离去。
“嘭”
房门大开,冷风呼呼灌了进来,他身形如光,消失在门口。
帘幔凌乱飞扬,她被那一声巨响骇得抬起头。
屋内,再无那颀长隽秀的身影。
她慌忙起身,眼前一黑,她抓住桌角,勉强站稳身子。
“修离墨。。。。。。”她慌乱地朝外跑去。
不能就这么让他离开,今日若不解释清楚,以他的性子,她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他。
外面,下起了纷纷扬扬的细雨,带着冬日的冰冷,淅淅沥沥落在她身上。
伴随着冷风,掀起她的狐裘。
发丝渐渐湿了,柔顺地贴在她额头上,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眶中热泪混入雨水中。
她漫无目的地奔跑在小径上,地上的积水溅起,她的鞋袜湿透。
这么冷的天,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冰刃上,脚冻得发麻。
脸渐渐僵硬,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麻木生疼。
“修离墨。。。。。”终于,在栖梧轩外,那抹熟悉的身影入眼,他也湿透了身子,薄薄的单衣拢在身上。
这个男人,这样糟蹋自己,她很疼,疼到了骨子里。
“修离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爆发力,像风一般席卷到男人面前,那撕裂破碎的吼声,从肺腑里挤出来,带着极强的震撼。
守在栖梧轩廊下的数名侍卫惊愕地看着狼狈至极的两人。
让他们震惊的是,这女人的称呼,她直呼王爷的姓名。
男人被她挡住去路,卷长的睫毛上沾了水珠,显得那双眸子越发森冷。
“让开!”他淡淡开口,眸中如火如荼。
“我不让,修离墨,你今日要离开,就从我的尸体上踏出去。”她笑了,笑得苍凉。
他一定很痛,她不能由他一人承受痛苦,她要陪着他。
所以,她在赌。
赌这个男人会不舍!
赌他对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