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她咬得稀巴烂,大冷的天,她满脸汗水,嘴里呜咽,“孩子。。。。。。我的。。。。。。孩子。。。。。。”
两个婢女被这一幕吓呆,听到她虚弱的声音,煞白着脸蹲在她身边。
“娘娘。。。。。。娘娘您怎样?您别吓奴婢。。。。。。”一个婢女哭着握上苏贵妃的手,慌乱得胡言乱语。
另一个婢女尖叫着往后爬去,指尖颤抖着指向苏贵妃的小腹,“啊。。。。。。娘娘流了好多血!”
弦歌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她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都是苏贵妃染了鲜血的襦裙。
是她么?
她把苏贵妃推到了?
冰清最先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地大吼,“快去请御医!”
弦歌愣愣地看向她,两个婢女被吓傻了,哪里还听得见她说什么?
这边的大动静引起了侍卫的注意,侍卫一见大事不妙,飞快去找太医。
“不。。。。。。”弦歌蹲在苏贵妃身侧,颤抖地伸出手,却被痛苦呻吟的苏贵妃一把攫住。
“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我没有。。。。。。不是我。。。。。。”弦歌剧烈摇头,连她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她推的苏贵妃?
在看到她腕上的蝴蝶那刻,她就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脑中都是在墓室里看到的画面:那个被修离墨拥在怀里的女子,她腕上绘了栩栩如生的蝴蝶。
她大费周章让冰清去找的人,却没想到就在这皇宫中。
苏贵妃就是修离墨口中的“啊禅”。
她是天子的女人啊!
“你还。。。。。。还我。。。。。。皇儿。。。。。。”她死死抓住弦歌的手,涂了丹蔻的指尖深深刺进弦歌的手背上。
苏贵妃苍白的脸庞狰狞得可怕,那双柔波被痛恨侵占,放出冷厉的光芒。
“不,公主不会这么做的,贵妃您冤枉公主了。”冰清看到弦歌的手被她抓出了血痕,想要替弦歌拉开她的手。
一侧的婢女闻言,猛地推搡冰清,冰清心思在弦歌身上,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
“就是她!”婢女红着眼睛指向弦歌,“我们都看到了,贵妃好心扶她,她却恩将仇报,将贵妃推倒在地。”
弦歌咬牙忍着,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可这女人哭得差点岔气。
她肚子里是一个胎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保胎要紧。
很快,御医来了,弦歌被挤到一旁。
朝堂上,皇帝得知噩耗后,勃然大怒,愤然拍案而起,撇下朝臣,怒气冲冲赶来。
苏贵妃被送回落霞宫,大医院的御医都被宣来保胎。
婢女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内殿传出苏贵妃虚弱的哀嚎声。
皇帝站在殿外,听完婢女的陈诉,一道强劲的掌风就朝弦歌打去。
弦歌飞了出去,滚落在地,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殿外站了众多来瞧热闹的妃嫔,她们谁不妒恨苏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