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一直冷落我,我心疼你,给你时间缓和,但不代表让你一直这么对我。”他皱眉,眸光森冷。
“那你想怎样?”她似乎来了兴趣,眸中浮起了笑意。
他松了一口气,双手缠上她的腰身,低头抵上她的额头,“我自有办法。”
她歪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嗯?”
他轻笑,在她耳边低语。
白皙的耳廓如同染了云霞,蔓延至脖颈、脸颊,她羞红了脸,娇嗔地瞪着他。
他心情大好,爽朗笑出声来。
冬日的湖面水光潋滟,一对璧人在长亭内亲昵相拥,羡煞了水鸟,圆滚滚的珠子静静地望着他们。
两日后,修离墨一脸凝重的走进清乐院。
弦歌不愿搬去栖梧轩住,他便日日宿在清乐院,俨然将清乐院当成了他自己的院落,就差没将栖梧轩搬了过来。
他起初有这个念头,却被弦歌掐断了,美名其曰,夫妻要留有私人空间,天天处一块会腻,距离产生美感,都什么歪理。
她好不容易给他好脸色看,对他虽然还是爱理不理的,可起码没有先前那般冷落冰霜了,他岂会拂了她的颜面?
大不了他除去每日在书房处理公务,有时间便过来清乐院。
弦歌低头刺绣,听见珠帘响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歌儿?”他伸手夺去她手里的针线,不悦地看着她。
“有事?”她抬起头,男人的身姿越发清俊。
她心下苦涩,说好了不搭理他,可为什么这么没出息,他纠缠一番,她硬起的心肠又软化了。
修离墨将她拉起来,“屋里闷,出去走走吧。”
她看向窗外,枝叶嫩绿,不知名的鸟儿欢快地在花草上跳跃,似乎不怕冷,再看看她自己,裹了厚厚的衣服,臃肿得像个球。
拱桥之上,他拥着她,突然就停在桥中央。
桥下流水潺潺,冬日里荷花枯萎,枯黄的荷叶委靡在河面上。
万物有轮回,明年荷叶发嫩芽,却不再是今年碧绿硕大如同伞面的荷叶了。
此叶非彼叶,花亦非彼花。
水底游畅着五颜六色的鱼,寒冷的水在它们身上流过,听说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恋人、家人,转身即忘。
无情,便无烦恼。
修离墨沉默不语,她也随他去,自个看着水底的倒影。
高大挺拔的身躯拥着她娇小的身躯,模糊的影像在水中浮动,任风吹水流,只要桥上的他们不动,水里的倒影便永远不会消失。
水面破裂,下一瞬又恢复了原形。
多神奇,人生可真奇妙,万事万物都充满玄幻的色彩。
她的到来,还有他。。。。。。
许久,修离墨低叹一声,目光幽远地落在不知名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