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一笑,见她不吱声,心中倒是愈加痛恨。
许是疯了,他堂堂一国之君,竟跑到别国来跟一个曾经抛弃他、心思狠毒的女人欢好,这女人而今的丈夫便在门外,修离墨想想便忍不住激越的心。
他想彻底毁了她,这个念想让他的脸阴骛诡异得可怕。
弦歌察觉到他的意图,在他发出声音之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没料到她有此一举,这举动似情人间的情趣,他猛地一震,思绪慢慢涣散,眼前只余她半眯的眸子。
她殷切地看着他,哀求道:“别出声,算我求你了。”
好一句求你了?
她怎么还敢露出这副模样,活似欺负她的人是他?
趁着修离墨还在怔愣,弦歌哑声喊道:“啊影,我没事,你回去吧。”
她暗示他快走,从来都是这样,她不愿意,他也随她来,不像身上这男人,霸道强硬,总是强迫她,偏偏她甘之如饴,大抵骨子里真有受虐倾向。
门外没了声音,弦歌拧眉,心底越发不安,“啊影?”
在他身下喊别的男人,还用这媚俗的声音,修离墨眸中含怒,张口便咬了她覆在唇上的手。
柔嫩含香,女人的手都是这么诱人么?
唇齿轻轻碾轧而过,在她白皙的手上留了一排排牙印,银丝泛着水光。
“你。。。。。。”弦歌被炽热的气息包裹,恨不得甩开手,一张脸热得火烧。
眉眼带嗔,心头砰跳,一双眸子却侧过他越向外殿,生恐夏弄影不听她的话,突然破门而入。
门外,夏弄影狠蹙眉梢,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半响,他缓缓松开眉梢,低声一笑,“那你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你了。”
转身走了几步,他又道:“记得关进门窗,别让贼人闯了进去。”
他这意思,想来也猜到了几分。
弦歌顿时羞赧得无地自容,心底却又结结实实狠松一口气。
侧头对上男人微愠的眉梢,一张脸被她捂得微微胀红。
她一惊,连忙撤手。
怎么这么蠢,竟将他鼻尖也捂住,难怪他的呼吸一直撩拨在她掌心。
他嗤笑,轻蔑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眸子席卷风云。
“夏弄影真是好大气量!”
弦歌一震,眸光诧异,他徒然道:“你也好本事,红杏出墙也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你说说你不是妖精是什么?”
“完事了就给我下去!”她呼吸微微促住,蓦然瞥过头。
“嗯,这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他低头吸吮她的肌肤,大手紧紧箍在她腰间。
肿胀的水桶腰,他也不嫌弃难看,偏生腹痛减轻,倒是他的捣弄让她苦不堪言。
“修离墨。。。。。。”她咬紧牙关,愤慨地看着他,眼角润湿。
乌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来,打在她颈侧,带着微痒,她侧头看去,只见发丝铺陈了白色的被单,黑白映衬,流光熠熠。
白头偕老、结发夫妻,她想到了很多,世间所有美好的词,从她脑中闪现而过。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两人各怀心思,今夜是意外,今夜过后,她便还是她,两人该回归正轨。
修离墨见她恍惚失神,大掌重重一捏,目光邪肆地落在她浑圆的腹部上,冷骛道:“这孽种不要了,可好?”
轻轻呢喃,带着询问的语气,似往日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