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够狠,跟她比,他输就输在没她狠心。
用死来威胁他。
沐弦歌,我若够狠心,若不在乎你,怎会管你的死活?
弦歌被甩到床角里,幸而枕头横在木壁上,她才幸免于血光之灾。
摸了摸发疼的额头,没有肿起。
她抬头看向站在床前的男人,一室烛光笼罩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光,如同铁罩钟,谁也伤不着他半分。
愤怒过后,满心悲凉,一双血眸渐渐恢复平静。
“你扒开我的衣服,就是想看看我今夜有没有碰别的女人?”嘴角牵起,声音低哑。
“是。”
她肯定的回答却如同闷雷,将他劈得瞬间清醒。
怪不得,她会突然主动。
后来的乖巧,也是因为知道他没碰别的女人。
“你嫌我脏?”修离墨低低一笑,这笑让弦歌心里慎得慌。
弦歌猛地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不可否认,若他碰了别的女人,她会嫌他脏,可却不会因此不要他。
“沐弦歌!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这天下最没有资格嫌弃我的就是你!你跟了夏弄影四年,这四年你们做了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你守身如玉?别忘了,是你背叛我!”修离墨突然爆发,厉声责问,犹如困兽一般。
双眸像夜里搜寻猎物的狼,扑上去咬断她的脖颈。
随着他嘲讽讥诮的怒斥,明黄罗帐被扯断,将她团团绕在龙帷里。
她该庆幸他没有摔东西。
更半夜惹帝王勃然大怒,传了出去,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薄纱隔着视线,她随手拉开,露出面孔,却见那末挺拔的身影朝外走去。
弦歌莫名起了丝慌乱,总觉得他这一走,两人真的完了,她今夜彻彻底底将他得罪。
“别走!”奔下床,却被罗帐绊倒,她顾不得手臂疼痛,拖着身子跑去,终于在他步出珠帘前,狠狠扑到了他背上。
一股冲击力自背后袭来,他猝不及防,险些往前栽去。
稳住身子后,一双白皙柔软的手缠上了他的腰间,柔软馨香的躯体贴上冷硬的背部。
“放手!”他垂眸盯着蛮横地绞在腹上的手,心一点点往谷底沉去。
他冷冷一笑,她总是这样,在他身上刮了一刀后,妄想委屈认错就将他竖起的防线击溃。
“不放,死也不放,除非你冷静下来,肯听我解释。”弦歌贴着他宽厚的背,猛烈摇头。
又是这套戏码,修离墨残冷一笑,“好,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