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调养了两三天,大家伙就开始建夯土房子,为了能早点建好,还花钱请新村的村民们帮着一起建。
农忙也已经过了,能赚钱的事儿,大家也不拒绝,主要是这些人知道新村对待他们的态度以后,为了示好,还主动抬了点价格。
再怎么说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是吧?而且新村村民要建水泥红砖房,正缺钱呢。
其他几个大队里的下放分子,基本都是租大队比较破烂偏僻的房子住,毕竟财不露白。
而新村是特殊情况,本就没有房子,所以这事儿也没人有意见。
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几天,东边一个大队出事儿了。
原因是大队里的老鳏夫起了坏心思,看上了下放分子中的一个姑娘,等姑娘上山拾柴火落单的时候,老鳏夫准备用强,姑娘宁死不从,刚好她哥和爸前后脚找了过来。
然后他哥直接红了眼,扭打争斗中,拿着镰刀把老鳏夫一刀封了喉,只有小半个脖子还是连着的,当场嗝屁。
崔书记都快气到发疯,这才几天啊!
姑娘她哥没跑成,直接被村民给绑了。县公安局当天就来了,他哥死刑是定了的,杀人偿命又是下放分子,判决从重从速。
方平安因为是村长,这些事儿他要跟着八家大队宋队长去长见识。
而还有一个原因,是老鳏夫得收敛,他脑袋还得缝上去,以及这样的情况怎么安葬得有个说法——
白道长的老本行啊。
虽然说封建迷信不可取,但人都这样了,家属有要求,崔书记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自己在家里办丧事儿就行,别把动静儿闹大了。
村民们嘴上说着封建余孽如何如何,但老一辈儿的都信这个,所以对于道士神婆一类的人员,还是心怀敬畏的,不敢得罪死。
于是崔书记跟方平安借人。
这十里八乡谁敢说自己是道士或者神婆?
明面上的现在只有一个,就是白道长。
不仅如此,这白道长本就是县里的人,还有不小的名气,不找他找谁?
最后在白道长的操持下,老鳏夫简单葬了下去,没进祖坟。而那姑娘和她爸要被送到其他大队,留在这里也是个隐患,老鳏夫的子侄要她也偿命。
两条人命,还有那姑娘的一生。都为了她死了两个人,大家都在传她已经被那老鳏夫那个啥了,不然她哥怎么会直接杀人?
说她现在是清白的,谁信?
方平安摇了摇头,这都是命啊。正准备走,白道长拉住了他,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方村长,这俩人,要不咱们村给带回去?”
方平安一脚就踹了过去:“老白,给你几分好脸色,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
脚不重,但话很重,你老白是不是飘了?我都不敢可怜别人你跑出来装什么圣母啊?
但白道长马上捡起拐杖一蹦一跳(掩饰)的跑过来解释道——
“村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可怜他们,而是——”
“那男人,官气冲天!”
“我估摸着,他不久以后就要转运了!”
“现在帮着他们,对咱们村子有好处!”
啥?
官气?
哦,忘了,这货的本职工作是看相啊!